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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和二十八岁(2 / 3)

,不知讲到什么眉飞色舞,戴着长长的耳坠一晃一晃的,年时川跟保安道谢,然后去开车。

从来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都忘了还能去买,再想想自己结个婚都得看她脸色,时不时想起来就损他两句,甩个脸色,真是越活越窝囊。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几个珠宝店,已经记不清几年没给人送过首饰,身边环绕过那么些人,怎的伺候个小姑娘就这么难。

汽车飞驰,他最终带了十几对玲珑小巧的黄金耳钉回来,有小星星,小桃心,小玫瑰,甚至还有黄金托里嵌着两小颗珍珠的……它们在一个长方形白丝绒扁盒子里可爱的排着队,年依抚摸着盒子上烫印的LOGO,他是把人家专柜的展示盒整个儿打劫回来了吧。

“黄金也养耳朵,活性低不易过敏。”他说,“挑喜欢的戴,都不显眼,适合学生。”

“你还懂这个?”年依把那些纯金耳钉一枚枚拿起来放在耳边比量,每一款都是她的心头爱,这也没什么好奇怪,除了自小熏陶出来的选东西的眼光,他女性友人无数,选个首饰而已,想必常识满分。

美的代价很大,自从有了这两个耳洞,年依睡觉时枕头只能枕个边边,每周一检查仪容仪表,都不能戴任何首饰,于是一个月过去,她还重复在长死再通开的循环里。

王一轩劝她算了吧,就放过自己,她说那可不行,现在放弃之前的罪都白受了。

再说,还有那盒漂亮的黄金耳钉。

最后连王一轩都养成了随身携带棉花球和酒精的习惯,年依笑他:“你都有护理经验了,也去弄一对儿得了。”

王一轩像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妈会打死我。”

六月底,她那副耳垂终于不再反复发炎疼痛,同样踩在六月尾巴上的事情——年时川的孩子即将出世。

秦琴生产,超过预产期一周多,三江最最权威的产科医生严肃的盯着超声仪器,保守估计孩子要八斤多。

自然生产也不是不行,但同时也具备手术指征,秦琴果断放弃试产,舒服得将孩子剖了出来,男孩子,八斤四两,白净漂亮。

年时川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多了个小不点而发生什么变化,仿若还是江城里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潇洒自由。

年依也随同年家一众长辈小辈去看了那个孩子,说是一众人,实则十根手指头数起来都嫌多,年家到了这一辈,人丁稀薄,每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在家族期盼中诞生。

那的确是个漂亮的男孩子,灵动的大眼睛,小扇子似的睫毛,皮肤嫩得好像日本豆腐,你看着他,就好像什么烦恼都忘记了,他再握握你的手指,那才真是了不得。

年依的初吻,就结束在看那孩子的那天傍晚。那是个周末,下午要返校,夏初时节,每日都是好天气,王一轩老早的回来,和人约在球场打篮球,让年依直接去找他,一块出去吃晚饭。

她到了他就下场了,场上换了别人,大亮的天,他直接掀起T恤下摆擦汗,跟年依说:“先不牵你,手脏,身上也有汗味。”

年轻男孩子的身体,精瘦紧实,六块腹肌整整齐齐的排列,年依隔着他薄薄的T恤摸了摸,“你还有这个?”

突然来这么一下,王一轩很不好意思,耳朵红了个尖尖,“经常打球就有了。”他说。

年依只是单纯对腹肌好奇,对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他突如其来的害羞怕是会错了意。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年时川也曾在夏天光着上身,穿着条度假的大花裤衩,在家里晃来晃去,他也有腹肌,只不过借她个胆子她不敢摸他的。

后来,王一轩回宿舍换了干净的衣服,牵着她吃了晚饭,两碗阳春面。他们在饮食习惯上惊人的默契,食量小,口味轻。

回学校时,天光已是深蓝色,他们绕着操场一圈圈消食,年依走不动了,就在草地上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们平时聊天的话题也不多,就好像网路上不曾见面的年依要长大与麦乐迪,星子璀璨,王一轩忽然喊她的名字——“年依?”

年依转头,她有个小习惯,别人叫她名字,她看过来时,眼睛要比平时稍微大一些,可爱的紧。

王一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看着那微启的粉红嘴唇就亲吻了上去,繁星为证,他很快松开了她,说:“我喜欢你。”

年依愣了几秒钟,回不过神的说:“……我也是啊。”

他气息温热,像她用过的一种海洋香气浴后乳的味道,倒不至于像小说里写得大脑一片空白,年依的大脑并没有空白,而是暗自庆幸,幸好刚才在面馆,老板说“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时,她没有尝试。

王一轩无奈的低头笑笑,语气里有宠溺的柔情,“重新说,说‘我喜欢你’。”

年依的嘴唇成了一条倔强的直线。

“那我再亲一下,可以么?”

仍是沉默。

“初吻?”

迟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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