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的力量,等到警觉时,内丹的力量已被冰蚕吃尽。
“单铸体内的冰蚕已将其内丹蚕食大半,你重创他时,恰巧击碎了他的内丹,也顺带将冰蚕打成两截。他死后不久,尸身如同冰块般又冷又硬。适瑜将情况说与我,我才找出单铸猝死的罪魁祸首——冰蚕。”
沐南心仔细回忆自己与单铸的五次交手,因单铸的修为和法力皆不如她,每回败下阵就会带兵撤离,绝不继续硬拼。
第四次交手,单铸越打越凶,体内的力量仿佛用之不竭,纵然打得浑身是伤、精疲力竭也不罢休。那时她看出他面色不太对劲,印堂更是随着他运力次数的增多而愈发暗沉,神色也愈加呆滞。
直到第五次交战,那天的单铸就像一头狂暴的野兽,几回合打下来,他眉宇间沉沉的黑晕宛若濒死的气息。
即便她提醒他收手,他却铆足劲地杀过来,哪怕为此丢性命也毫不畏惧。
当时的她,有一种和傀儡对战的错觉。
傀儡.....
沐南心问道:“冰蚕会操控宿主的意识?”
“宿主的力量被一步步蚕食后,冰蚕应当有能力操控其意识。”十璟摇摇头:“但这只是我通过单铸性情变化而作出的猜测,并非结论。”
沐南心不由心惊,假若祝盈盈体内的冰蚕没被及时发现,恐怕她有一天也会被冰蚕操控意识?
一条冰蚕出现在魔族,一条冰蚕出现在仙门,这绝非偶然。究竟是谁放出这两条冰蚕?意图又是什么?
但她此刻最为困惑是——最后一条冰蚕早已消失在世间,怎么又凭空冒出两条?
“据我所知,最后一条冰蚕消失已久,如今却接连出现两条冰蚕,魔君是否知道其中究竟?”
“那条冰蚕或许并没未真正消失。”他提醒道:“只不过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沐南心也曾猜想祖父的那条冰蚕或许只是藏身在某个地方,即便如此……“仅凭一条冰蚕如何孕育下一代?”
十璟笑道:“一条冰蚕无法孕育,但他可以将自身分裂成无数的冰蚕。”
“分裂....”她错愕一愣,但这说法似曾相识。
他道:“幻蛇窟的蛇王就熟知分裂之术,此术原本就是蛇妖所创,冰蚕或许机缘巧合修炼了分裂之术。”
沐南心:“魔君怀疑蛇王?”
“我可每怀疑蛇王。”他将她杯中冷茶倒掉,再倒满一杯热茶,递过去:“只是将所知信息告诉你,毕竟我先前同你保证过——知无不言。”
说这话时,他刻意迎着她的目光。
沐南心被他冷不防地盯着,愣了一下。
十璟见她神色忽然紧张,敛目笑了笑,继续道:“这事的主谋可能是那条还活着的冰蚕,也可能是像蛇王这样精通分裂之术并手握冰蚕的人。真相究竟如何,还需你亲自去调查。”
沐南心反问:“魔君不关心究竟是谁害了单铸?”
“我这个大王当得轻松一些不好吗?何必要费脑筋帮上一任魔君破解死亡之谜?”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微微挑眉:“你查明真相后记得来告诉我,就当还我人情。我虽无意调查,但也有些好奇。”
话已至此,沐南心起身有礼地道了谢,便转身大踏步往帐篷入口走去。
“你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还是愿意出手协助的。”十璟忽然将她叫住。
她脚步一顿,侧过身:“什么条件?”
他站起来,绕过案几朝她走近。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挡住她面前的光线,霎时将她罩在阴影中。
如此近距离所带来的压迫感令她不适,她往后退一步,语气冷硬几分:“有条件就说明白。”
“条件就是。”他微低身,看着她:“我十分惦记你搓澡的力度,何时再帮我搓一次。”
沐南心登时睁大了眼。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十璟将她震惊的模样收入眼底,继续说道:“宫里的人都似没吃饱饭,不如你力气大,搓得实诚。”
沐南心:“....”
“就这么说定了?”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