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瞪大，“你怎么在这里？”
时隔多年，对着他时，她难得出现如此生动的表情，凌淮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刚从外面回来，你这是来办事？”，他目光扫过她怀里抱着的卷宗。
许芷怔住，这栋建筑物里只有德勤地产一家公司，毫无疑问，这是他家里的产业，是她孤陋寡闻了……
不过他高中时期确实低调，大家只知他家境优渥，没几个清楚他家里情况。
她怎么又想起从前……
许芷转开视线，“来见你们公司的法务部，但没见到”
凌淮也看出她刚刚是准备走了，“来很久了？”
许芷轻轻嗯了一声。
凌淮抬手看了下腕表，“先跟我上去，我来安排，可以吗？”
许芷犹豫片刻，选择跟他走。
反应是他公司员工不按套路出牌的，他作为老板，负责一下也应当。
于是德勤一众员工就看着平日里清冷出尘，行事雷厉风行，在公司向来没有太多表情的小凌总嘴角挂着浅笑，步伐也有所收敛以迁就旁边的人，连说话都微微歪着身子靠向对方，投向旁边女生的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此时在场的德勤员工简直如遭雷击。电梯边等待着的管理层们宛若雕塑，一动不动，直到凌淮发话，“让法务部经理5分钟后到我办公室”
众人才如梦初醒，急忙迎老板进电梯。
凌淮没动，他伸手格挡住一边电梯门，示意许芷先进去。
众目睽睽下，许芷无法推让，只好从善如流，“谢谢”
凌淮这才收手进去。
管理层们正准备跟进来，就听见老板没有温度的声音，“你们等下一班”
傻站在电梯外的员工今天才发现，小凌总居然有两副面孔。
他的区别对待实在太明显，许芷用余光悄悄瞟他，却发现他神色如常，甚至还偏头看了她一眼，她马上收回目光。
老板出手，顶千军万马。
法务部经理恭恭敬敬的跟许芷一再道歉，并跟老板承诺这个案子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处理，给许律师一个满意答复。
“不是给我，是给我的当事人，并且也不是什么满意答复，我的当事人只想获得她应得的”，许芷纠正。
一个小小的法律援助案居然惊动了老板，法务部经理汗都下来了也不敢擦，连声说，“是是是”
凌淮让他先回去，公司内部的问题他不想当着许芷的面处理，他的工作风格不需要在她面前展现，她又不是他的员工。
法务部经理离开后，许芷也告辞。
“马上午饭时间，一起吃个饭？”，凌淮发出邀约。
“不好意思凌总，我中午约了客户”，许芷面带微笑，不带太多情绪。
凌淮定定看着她，几秒后他说，“好，那下次”。
许芷没接，快步离开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