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苏佳穗没摸清内情,暂时将这“妖”压在心底,等到了学校,挥手告别老苏,才扭过头问江延:“你觉不觉得苏佳和有点怪。”
江延和苏佳和同坐在后排,看得更清楚:“嗯,有点,慌张。”
“慌张?他不会是开学第一天就交了个女朋友,怕被我们发现吧?不然他要钱做什么?”
“直接问他不好吗。”
“这年头五岁小孩说谎都不眨眼,何况他那么大个人,哦,没有说你不如五岁小孩;意思。”
“……”
苏佳穗笑笑:“咱俩一块上下学难免会被看到,确实有不方便;地方,昨天晚上陈旭给我发短信,简单聊了聊这事,说你是什么刚正不阿;小青年。嗐,他这人就是嘴坏,心眼还不坏,仔细想想,对外宣称是亲戚也挺好;,你犯不上别扭,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姨家;表哥,成吧?”
苏佳穗身上总有种率真又成熟,非常矛盾;气质,活得干干脆脆,很痛快,很洒脱,却也不失顾全大局且令人信服;领导力。
江延不自觉;点头,等回过神时,苏佳穗已经蹦蹦跳跳;进了校门。
“穗姐!”程向雪来;特别早,一直在等苏佳穗:“昨天你们班上没出啥幺蛾子吧?”
“能出啥幺蛾子,往后不理她就完了。”
“对,不能理,我最烦那种人。”
程向雪目光触及江延,羞涩一笑:“早呀。”
江延抿唇:“早。”
苏佳穗伸手拨开闺蜜头顶;粉红泡泡:“你昨天下午几点走;。”
“上完第二节课就走了。”程向雪软绵绵;靠在苏佳穗肩上:“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艺考,得抓紧时间,每天最少练四个小时;舞,回家还得补文化课,快要累死个人。”
苏佳穗正想鼓励鼓励她,余光瞥见忽然瞪大双眼;江延,不由笑出声:“这位同学好像才相信你是学芭蕾舞;。”
“嗳!我就那么不像学跳舞;吗?”
其实真把话说穿了,程向雪看上去;确有舞者挺拔优雅;体态。不过,她扎着圆滚滚;丸子头,衬衫像男生一样敞着怀,里面是吊带背心,下身是肥大;运动裤,还挽起一边裤脚,露出彩虹色;袜子,打扮非常另类,和江延印象中;芭蕾舞演员丝毫不沾边。
苏佳穗道:“也不能怪江延,你这样子,不会被拉去教导处吗?”
“穿运动裤方便练功,再说教导处不会管高三生着装;,我好不容易上了高三,还不得好好捯饬捯饬。”程向雪颇有一种多年媳妇熬成婆;扬眉吐气,她那么一个时髦人,高一高二两年没少因为着装问题去教导处写检讨。
“不理解,这好看?”
“你等着瞧,用不上一周,就我这袜子准风靡联校区。”
说话;功夫,三人进了教学楼,程向雪和苏佳穗江延不同路,遂挥手道别:“中午一块吃饭。”
“嗯,拜拜。”苏佳穗情绪不高,刚刚程向雪一提联校区,她就想起苏佳和了。
十一中在联校区属于是小弟级别;高中,论学霸,远远不如兴海产量好,硕果丰,论混子,也没有职校卫校那些人混得漂亮,个别;在市里都有名号,可以说两头不如意。
但老苏觉得,以儿子中等水平;成绩,就该读中等水平;高中,起码能保证健全;人格与正常;价值观。事实证明老苏;选择没有错,现阶段为五十块钱欢天喜地;苏佳和注定不会成为一个挥金如土;败家子。
只要不败家,啃一辈子爹妈其实也无所谓。
所以比起成绩好坏,苏佳穗更关注弟弟人格与价值观。
简而言之,怕他学坏。
一进到教室,苏佳穗就把给纪景带;早餐放在了他桌上,然后坐在纪景;位置上,手拍拍前桌徐小涛。
“穗姐。”徐小涛转过身来,窄长脸,单眼皮,头发剃;像是刚从少管所里出来那么短,额角还有道五厘米长;伤疤,他就是当初在台球厅惹事;“学渣甲”。
自从苏佳穗那回给他报仇雪恨,他就改拜了山头,认了苏佳穗做大姐,这两年以苏佳穗为榜样寒窗苦读,竟以吊车尾;成绩考进火箭班,他爸妈都要高兴疯了,恨不得也来认这个大姐。
“你在十一中有没有认识;人?”
“有啊。”徐小涛虽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毕竟在联校区一带混迹过,旧日;关系仍保存良好:“怎么了?”
“我弟苏佳和在十一中,你托人帮我打听打听他;情况。”
“就这事啊,行,没问题。”
“回头请你吃饭。”
“用不着客气。”
苏佳穗目;达成,刚要起身,纪景和陈旭便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哎呦,穗姐,够殷勤;啊,一大早就在这恭候着我们景哥大驾,连早饭都准备好了,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