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职高的球场上非常热闹的,因只上两节课,到第三节就是活动课,足球、篮球,羽毛球、乒乓球等,任你在球场上发挥。
每个学期也有举行球赛的。
这时正是高三级对高二级的篮球赛,这是难得的机会,看球赛的人拥上球场边。
高三电子班只剩下杜莹坐在座位上看小说——这一节课老师是很很少来教室的,杜莹也比较放心地看。
“杜莹,你不去看篮球赛?”郦冰跑上来说。
“那么你呢?”杜莹把书翻到另一页。
“我有点事,不看了。郦冰在书包拿出信纸。
有点事不过是写信罢了。她知道杜莹不会去看球赛的,其实她只想和杜莹单独坐在一起,只有这时候,才会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若不是球赛也会有人在教室里谈笑风生。她认为和杜莹呆在一起是一种幸福。
“看什么书呀?”郦冰又问。
“《紫色的月亮》。”
“是岑凯伦的吗?”
“是。”杜莹好像不想多说话。
“你不是爱看诗集呀、散文呀之类的书吗?怎么今天看起小说来啦?”
其实杜莹早就开始看小说的,只不过在学校少看而已。
杜莹只是一笑,没有回答。
不一会儿,一陈掌声和欢呼声传上五楼高三电子班。
“啊!我们级入球了,是我班队员童银宇入的。”郦冰跑出阳台望了望回到教室说。
郦冰坐下又在写信了,时不时说些话,可杜莹没说什么,她知道他不爱说话,特别是和女孩子。
放学了,郦冰把信装入信封夹在书里,杜莹收拾好书包走出了教室。同学们回来了,碰见他笑笑进了教室,他们亦看见了郦冰。
“没有去看球赛呀?”姚梦苑问郦冰。
“肯定没有,和他在干什么?从实招来?”金玲敏哈哈的笑。
他当然是指杜莹。
“是谈恋爱呗。挺会选时间的。”有位同学说。
“识时务为俊杰嘛。”金玲敏又说,“你亲了他没有?”
“亲了——我的妈。”
“他的妈的儿子吧。”
“呀,我还有点事,差点望了。”郦冰拿起书包跑开了,回头又说,“梦苑,等一下打乒乓球去。”
“喂,喂,你伪罪潜逃呀。”金玲敏还喊道。
姚梦苑心想:刚才我如果不看球赛,也和杜莹在教室多好,虽然不能和杜莹谈些什么,但只要和杜莹静静地坐在一起就足够了。
杜莹走到单车棚,单车的后架又放着某些广告报纸,他看也不看扰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三水这地方,广告报纸到处都是,在学校的是些佩近视眼镜,学习吉它之类的。在街上就是些三株口服液、王胎补酒、美媛春、性病等等的。甚至在墙上贴的也随处可见,学校发动过学生到街上去清洗墙上的广告,不久又贴了上去。
杜莹推出单车,郦冰追了上来,拿出信要求帮她寄——杜莹回家要经过邮局。姚梦苑拿着乒乓球拍远远地望着郦冰和杜莹,她只看见杜莹接过一张白纸似的东西,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
“哎,给我一块球拍。”郦冰跑到姚梦苑身边。
“你刚才给杜莹什么?”
“信。”郦冰接过球拍向球台走去。
“信?”姚梦苑捂住嘴,“莫非是情信?”
“喂,还站在那干什么?”
姚梦苑回过神来也向球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