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坊的正中央的风月台,一名女子长袖仿佛八千尺,青色舞衣翩翩,曼妙轻盈,轻折纤腰,赤足银镯流连作响,只见水袖向上用力一扬刹那间在场的众人来到一片汪洋大海前,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海风拂过众人的脸颊,少女赤足站在坚硬礁石上翩翩起舞,摩擦出鲜红色的血液顺着礁石流淌进大海,很快却被大海吞噬,诡异且美丽。
这美丽而诡异的画面很快杯打破了,起因是有一个人模狗样的富家少爷顺着那名舞娘扑了上去,折腰舞不得已被中断。
几人这才回过神来,凤与宁先看向舞娘的双足,双足依旧娇嫩。
“幻术!”凤与宁不由得一惊,“东离幻术和舞蹈融合在一起的确堪称一绝。”邧乔认同的点头。
微生年无奈道:“闲暇时取乐就算了,人一旦对某种事情达到了痴迷的程度,轻者走火入魔,重者祸国殃民。”
鸳鸯台上的吵闹声吸引了众人得目光,只见那位富家少爷偏要将台子上的舞娘据为己有,先是疯魔一般的将奇珍异宝扔向凤月太,舞娘誓死不从,他恼羞成女将茶杯砸向舞娘的额头,她跌倒在地,额头隐约流出鲜血。
邧乔随手抽出少逍剑,刚要提剑,却被奇月拦下,小声道:“出门在外,低调为先。”
“老子的人生里从来不知道低调二字怎么写。”邧乔鬼魅一笑,收起少逍剑。
凤与宁却抢先一步一脚踢在那人的肩上,那位少爷一个趔趄跪扑在舞娘的脚边,回头狠命瞪着凤与宁,叫骂:“你个臭婆娘,小杂种,你谁啊?知道祖宗我谁吗你?”
奇月无奈的遮住双眼。
凤与宁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地说道:“北陵帝子凤与宁。”
顺道拔出东离王身上的短刃,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插进少爷的右眼,可怕的一幕出现了,那少爷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从右眼处腐烂冒出黑烟,直至全身化成一滩血水,凤月台周围的客官慌乱的不知所措,四下逃窜,把原本好好的舞坊搞得乌烟瘴气。
“这下安静了。”凤与宁捡起地上的短刃,“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武器。”说着就还给了东离王。
“帝子当着寡人的面杀了东离人。”微生年冷脸。
凤与宁睁大了眼睛,脖子轻轻一偏,像一只单纯的小鹿一样说:“那…不好意思。”
奇月简直没眼看坊主和店小二那幽怨的眼神,嘟囔道:“帝子,咱们赶紧走吧,这店让咱们大闹一场是住不下去了。”
凤与宁点头,刚准备离开,只见那舞娘向她而来,跪在她脚边,抓住她的裙摆小声啜泣道:“多谢姑娘搭救,若姑娘不弃,我愿跟在姑娘身边侍奉左右,以报救命之恩。”
奇月冲着凤与宁摇头,邧乔抱着剑只看着。
“第一,我从来不缺侍奉左右的人,第二,你身无长处。”凤与宁摸了摸下巴,“虽然这么说很难听,但是你对我来说毫无价值。”
凤与宁隐约透过她的舞服看见鞭子抽打的痕迹,叹了口气,随便找了把匕首扔给她。
“那红玉就努力成为有价值的人。”舞娘极重的朝她磕了磕头。
几人并未说什么,只是离开了舞坊回到了马车上,全然未理会身后传来鞭打喊叫的凄叫声。
“你错了。”微生年摇头。
“我解决了那个畜生,是举手之劳,我能救她一次,却不能救她一辈子,况且我拯救不了谁的人生。”凤与宁回答道。
“那你有想过那位少爷或许有亲族来找她麻烦吗,她之后又如何在舞坊生存,你留给她一个更大的烂摊子,你的无心之举将她带到了更坏的处境罢了。”
“别小瞧一个人,逼入绝境,才能绝处逢生。”
“一面之词。”
“行啦,幸亏当时不是我出手,不然这红玉姑娘不得嚷嚷着对我以身相许。”邧乔打个哈哈。
“那你断然不能接受,因为我们家帝子是绝对不能接受王夫有妾室的。”奇月突然插话。
邧乔捂着嘴笑,凤与宁白眼:“骑好你的马!”
几人陆陆续续也快抵达东离的皇宫,果不其然,东离的大街上也有许多家舞坊,但是舞娘断足的惊悚事件早已让绝大多数舞坊关门了,街上虽然熙熙攘攘,却也不见任何一家舞坊开门营业。
到了东离的皇宫,东离的皇宫不如北陵的富丽堂皇,却也红墙黄瓦,古香古色,高阁大殿,四周穿插着引流进来海水的海水,仿佛在东海边建了一座皇宫,整个宫里人心惶惶,死气沉沉。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舞娘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凤与宁问。
微生年皱眉:“太后和大臣一致认为这是不详的诅咒,下令焚烧了。”
“全烧了?”邧乔诧异的大喊。
微生年点点头,随后又说:“我大概记得是什么样子,死去的舞娘都是内廷乐舞里最出色的,双脚的伤口处参差不齐。”
“参差不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