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遥剑在凤与宁的手上化形,她提剑斩断了太后的施法,“一个怨魂也就能在东离作怪罢了。”
“你想让先帝起死回生,无非是想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可你这么多年,有好好看看木棺里的微生行禹吗,堂堂一代君王,棺材里没有希世之珍,没有和璧隋珠,只有一只盈盈的舞鞋,这个答案还不够吗?”凤与宁叹气,“先帝固然不对,可是他已经死了。”
太后闻言果真趴在棺材上,已经氧化了的尸体捧着一只陈旧的舞鞋,是盈盈的旧物,她两个深黑的眼眶流出眼泪。
“就算我把鲛人引给你,微生行禹活了,看到如今的你,跟当年的盈盈大相径庭…”未等凤与宁说完,太后已然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
此时邧乔也醒了过来,凤与宁叹气:“邧乔,你清醒的真是时候。”
“怎么了,怎么了,那老太婆呢?”邧乔不知所以然。
“死了。”
凤与宁打开殿门,向众人讲述了这次梦境里的内容,大家唏嘘不已。
“皇祖母之所以自毁双目,应该是是先帝去时看到盈盈的怨灵吧。”微生云会说。
“也许是吧,不过都过去了,往事不可再追忆,也希望云会太子不要重蹈覆辙。”凤与宁肃然道。
“那既然此事已经解决了,明日请东离王将玉棺放置在东海,我将送别父亲,回北陵去了。”凤与宁对微生年说。
“帝子不再多留几日?”微生年挽留。
凤与宁摇摇头。
“的确,你这东离也没什么好待的,就…挺无趣的。”邧乔挑眉。
“邧将军这就不对了,你看过东海下面的景色吗?简直不能用绚丽二字形容。”微生云会忿忿道。
“要是真那么美,你怎么不下海当鱼,或者做个什么水鬼,天天想着登仙干嘛呀?”邧乔吐了吐舌头,对着微生云会做了个鬼脸。
不过傍晚吃过晚饭后,邧乔缠着凤与宁问她是否要提前去看看钟伶,凤与宁吞吞吐吐:“爹爹,他,应该不想看见我吧。”
于是乎邧乔非要凤与宁陪她去东海的海底看看。
凤与宁被他烦透了,又想着看看钟伶的家乡,索性也陪他去了。
晚上的东海微凉,凤与宁换了一身袅袅白衣,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随意的用绳子绑起,眉眼清冷,如同一朵雨后海棠,在月色朦胧下,她突然想起盈盈在月色下跳的那支舞。
她快速上前,在邧乔的面前,将那支舞原封不动的跳了出来,最后,白棉长袖遮住她半张脸。
邧乔凝视着她,眼里无山无海,皆是凤与宁的倒影,带着笑意的情愫,此时此刻,无比炙热。
“盈盈和微生行禹应该还没有为这支舞命名。”
“就叫遗世舞。”邧乔说。
“嗯。”
两人走在海边,海浪拍打在脚边,邧乔向凤与宁靠近,抿紧嘴唇,纤长十指轻轻触碰她的手背,倒影下,邧乔亲吻了凤与宁的脸颊,低声道:“我以为你懂的。”
凤与宁盯着他的眼眸,看见他眼里的另一个自己,热烈的吻了上去,两人跌落在海里缠绵。
海下的斑斓的确无语伦比,海上的一轮月倒映在海下,东海特有的磷鱼波光荡漾,宛若万千星子,花团锦簇的珊瑚疯长,海浪带带动着它们仿佛绸缎一般游走,神秘的幽蓝让人渴望而不可及,两人吻的深沉,沉溺其中,一时间分不清是天空还是大海。
两人湿身从海面浮出。
邧乔张嘴,凤与宁按住他的嘴唇:“情意最浓时,说的所有承诺都不作数。”
“少时,大荒其他国家欺北陵国弱,烧杀抢掠,我的父母就是死在了那场战争中,从那以后我发誓,我要做北陵最英勇的将军,让每一个孩子有家可归,我要让北陵每一寸国土都不可侵犯。”邧乔陷入深深的回忆。
“所以,你上逍遥宗学习武艺。”凤与宁接话。
邧乔点头,“我跪了三天三夜,师父也不收我为徒,你还记的你穿了个大花袄出来问我为什么学武?”
凤与宁点头,“你说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和百姓,为了千万个家庭,为了男儿当殉于战场,马革裹尸,魂归故里。我将你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师父,他听了这些话决定要收你为徒。”
“所以,我对你最开始的感情是感激,感激师姐肯给我这个机会。”邧乔说,“再后来,我这个人吧,小时候孤僻,还偏偏天赋异禀,逍遥宗的兄弟姐妹,我谁也看不上,他们刚开始只是打骂我,你看见了,会替我挡着,也会训斥他们,后来那些人陷害毒杀我都有吧,我一怒之下杀了几个欺负我的师兄师弟,师父说我早晚会给逍遥宗带来杀身之祸,要将我逐出师门,可你又站里出来,你说这原本不是我的错。”
“那时女帝尚未继位,你还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女孩,我偏执的说,就是我的错,反正我将逍遥老头的东西学了个遍,离开了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