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城有麻烦(2 / 2)

几人路途劳累,尤其是何芝柳,脑袋里像灌满了浆糊,黏的她头重脚轻,发酸发软,连饭都没用就上床休息了,完全不知玉器店的陈掌柜来过。

陈掌柜暗怪自己心急,没有眼力见,所以想着第二日晚些再去找何芝柳,让他们多休息休息,不料,他还未动身,何芝柳倒是先来了。

“大少奶奶怎么亲自过来?”陈掌柜早听闻何芝柳在椒城的几件大事,难免心生了小心与少许惧意,暗中觑着她的神情,“我去找您便是。”

何芝柳跨过店门的动作顿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里面走:“我是晚辈,理应昨日先去拜访陈叔,无奈不适应马车,精神实在欠佳,不得已怠慢了陈叔,还望陈叔莫怪才是。”

陈掌柜心里有底了,毛自华话不假,何芝柳的确不是传闻中那般不讲理、泼辣跋扈,短短两句话不似作伪,一看便知是有教养、有智慧之人,这样的人不屑用不入流的作风为人处世。

不得不说,陈掌柜活了四十几年还是太单纯,对某些人,何芝柳还真的乐意用不入流的方式。

“我来之前去了一趟翡翠阁……”一想起这个简单直白的名字何芝柳就想笑,也确实笑出了声,“色根纯净,水头上等,无杂色裂纹,这类翡翠实属难得,就连有裂纹的雕花也栩栩如生,仿佛天然而成,除此外,店内其他玉器首饰亦是上品,哪怕是次品也能改动的一眼观去与上品无异,想必此人不仅精通玉器鉴别,且手艺了得,陈叔可知行内谁二者具有?”

陈掌柜想了想:“若论鉴别,不在少数,可论起翡翠阁的手艺,当属京都年逾七十的葛老、裘老,和被誉为天才的查力汝先生,葛老与裘老早已放权给弟子,只偶尔掌掌眼,而査先生家族生意正旺,自己还忙不过来,怎会给他人做嫁妆。”

南汤北查,正是说的汤家与查家,可惜的是查家仍是以前的查家,而汤家不复从前,无论从铺子数量、玉器品种、入账比例,还是回头客与口碑皆远逊于查家,这个象征着荣誉的称呼早已徒有虚名。

“二位老先生的徒弟可否有这等本事?”

陈掌柜摇了摇头:“绝无可能,虽说他们的弟子手艺高超,但再修炼个十年恐怕都达不到这种境界。据我观察,翡翠阁的成品皆出自一人之手,不仅品相丰富,繁杂与简单处处透漏着寓意,并且下刀准确、干脆,只在瑕疵处动刀,分毫不差,不多不少。”

确实如此,何芝柳虽不如陈掌柜专业,但跟着汤慈与周炳先学了大半年,也算略懂皮毛,第一眼见到翡翠阁的饰品时眼前一亮,不是色泽过于鲜艳,也不是种类多样,而是雕刻精细新颖,走线流畅温润,汤家甚少有此等玉器。

“对了!”陈掌柜忽然两手交拍,“还有两个人,汤老先生和椒城南街的姚老先生。”

汤老先生指的是汤慈的祖父,何芝柳知道,就是现在还有好些人怀念他的手艺,至于姚老先生……

“可是姚矜老先生?”

“对对,就是他。”陈掌柜一副激动的模样,对姚矜很是崇拜,“他是汤老先生手把手教的,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很快的,陈掌柜深深叹息,为姚掌柜痛惜,也是为姚矜遗憾。

何芝柳:“那您可知姚掌柜是否传承到老先生的手艺?”

“这……”陈掌柜显然有些犹豫,“自然是传承了,可有几成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汤老爷清楚。”

不,如果姚掌柜与姚矜一般厉害,那么汤慈肯定被蒙在了鼓里,若是知道,汤家玉器店怎会直接出售玉料,尤其是带有瑕疵的玉料,无非是因为没有精通手艺之人来进一步加工,对于追求玉器完美的汤慈而言,还不如将玉料卖给客人,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他不闻不问,求个心理安慰。

而若姚掌柜当真如此了不得,那么他当初的偷梁换柱就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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