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1 / 2)

两月过去,蔚沅得益于前人在防洪上所做的贡献免于城毁,目前只两方面需担忧,一是在粮食耗尽之时能否等到朝廷支援,二是喀蔼会否联合他国攻打蔚沅。

作为朝廷忠臣的秦将军和皇上贴身公公的十全一日比一日焦虑,秦将军几乎日日呆在军营排兵布阵,虽暴雨不断,但将士们的操练却日渐繁重,每个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做好了随时上阵杀敌的准备,再看十全更甚,扇子不摇了,道理不讲了,什么公子哥模样全无,早晚一次跪拜上苍,除此外便是盯着门外唉声叹气,好似瞬间老了十岁不止,不仔细瞧,竟诡异的让人觉着下巴处冒出了短茬。

真比起来,何芝柳就有些心宽体胖,其实并非她不心急如焚,她只是不擅长也不习惯去产生这样的情绪,或者说她从未对疏离之人有过情感波动,更何况这本是天灾,是家国大事,不是她一介平民能操心得上的,何故给自己徒增烦恼呢,而这几年她从汤平安处学到的以人渡己、悲天悯人已悉数用在了多少算与她有点关系的人身上,譬如班大爷一家、太平客栈的店小二,再如布答古鹰、罕答莲。

不过好在她惯会隐藏自己的思绪,所以在与十全或秦将军议事时所呈现出来的便是同一种忧心忡忡,连文青都未看出任何破绽。

许是天无绝人之路,整整六十天的等待,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看到了一丝曙光。

汤府大门传来沉重的“咚咚”声,一声比一声缓慢,一声比一声着急,隔着雨帘屋里的人许久才隐约听到动静,何芝柳纳闷这时会是谁,她想过秦将军,想过镇上的百姓,想过贾家,甚至想过喀蔼的人,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是朝廷的人。

所以,当她步履匆匆走到门口的一瞬间差一点破口而出一句“抓贼”。

来人犹如在泥浆里滚过,蓬头垢面,气息急促,脸上依稀能辨别皮肤的地方苍白如霜雪,好似一刻不停逃命的“怪人”,若非此人手中代表暗卫的腰牌与代表皇上的信物,相信哪怕诚如十全饱经世故也会毫不留情的将人拒之门外。

何芝柳震惊片刻,略微偏头用余光看向十全,只见他浑身抖如筛糠,呼吸不比门外之人轻松多少,短暂的愣怔后噗通一声朝皇城的方向跪下,大喊“皇上万岁,天不亡我”。

何芝柳被他的动作吓得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余惊未消的同时竟还能分出心神想:难不成皇上派来的人没有顺利抵达,就是天要亡我了?

“皇上口谕。”暗卫不多废话,踏过门槛自行将门关上,开始传达圣旨。

只这一句,十全立刻调整好了状态,带着身后几人齐刷刷跪下。

“千古悠悠,祸福更替,满目疮痍之时,齐心协力之日,国泰民安之愿。今命十全为钦差,全权处理蔚沅水患以及边境生存事宜,有先斩后奏之权。”

话毕,暗卫重重喘了口气,让何芝柳真心觉得他应该休息。

“老奴,领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十全泣不成声的叩谢皇恩,他何德何能能以这幅残躯得钦差一职,皇上是冒着被天下人耻笑的后果任命他,他断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公公起身。”暗卫虚扶了十全一把,毕竟是在皇上跟前服侍了几十年的人,哪怕是暗卫也得尊敬七分,“皇上还说,公公遇事多与秦将军和汤家大少奶奶商量,倘若两国真的交战,公公定要周全回京。”

此番话又是将十全说的老泪纵横,一把年纪哭得比老天爷还厉害,哪里还能听到哗哗雨声。

“老奴,老奴……哎!”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回十全无法领旨,“你休整一番,晚些再走。”

“皇上命我留在蔚沅,待这边事毕再与公公一同回京。”

“也好也好,这一路太艰难。”十全擦干脸上泪痕,一点也没有让暗卫先歇息的意思,直接问道,“只你一人前来?”

“我与卫三一道,他轻功不如我,进城前便已返回。”

“是是,暗卫里就数你卫六小子轻功最好,飞檐走壁的宛如燕子,如今城外局势如何?”

“粮食已齐,可惜断崖阻路。”

“齐了?”十全惊讶,春种伊始,国库并不充盈,外患仍待解决,可对蔚沅的救援竟已准备充足,“皇上可好?”

“公公放心,皇上并未受到来自大臣们的压力。”卫六看似不经意的扫了何芝柳一眼,何芝柳心内大震,却仍镇定回以礼节一笑,“汤老爷让汤家各分铺购买了粮食悉数运往蔚沅,早朝在大臣们焦头烂额时,汤大人才将此事道出。”

作为暗卫,虽听从的是皇上的命令,但不代表他们是没有思想的傀儡,卫六平淡叙述出原委的神色颇有些冷漠。

“原是这样,国难当头,才知谁心中有大家。”十全停下脚步,感激的差一点又憋出眼泪,“芝柳啊,汤家对天下有大恩。”

“公公切莫如此说,汤家担当不起,汤家只是明白,没有安定的天下,就没有汤家的未来,汤家只是做了认为对的事。”何芝柳说的那叫一个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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