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容随给京城里传了信,告知了怀锦的下落。
一觉起来就找不到自家闺女了的封尚书,在收到容随的传信后,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
也好在容随信里只说了怀锦和他在一起,并没有说准确地点。
不然怀锦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到达了千里之外的事情,还真解释不清。
把信送出去,又找来大夫给怀锦看了诊,抓了药,跟客栈借了后厨,亲自去给她熬药。
“若若,我来给你送药。”
“进。”
怀锦从床榻上下来,抬眼朝门口看去。
就见一身材魁梧的男人,端着个托盘扭扭捏捏的走进来。
他一张脸白白嫩嫩,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忽闪忽闪的,像有星光在闪烁。
或许是怀锦盯着他太久,又没有了胡子的遮挡,容随有些别扭。
他下意识的咧起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来掩盖他的不安。
“怎……怎么了……没了胡子是不是特别奇怪?”
这一笑,他那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冒了出来,脸颊上露出两个酒窝,甜丝丝的。
怀锦眼睫颤了下,默默低头,端起药碗含了口药汁。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压下了她心里那一瞬间忽然升起的痒意。
面无表情的将嘴里的药咽下,怀锦才重新看向容随。
“没有,挺好的。”
难怪他要蓄胡子。
就他这和身形一点都不搭的小白脸长相,能压得住军营那些刺头才怪。
容随这才浑身一松,摸着后脑勺,傻乎乎的笑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
怀锦盯着他脸颊上那两个深邃的酒窝看了两眼,若无其事的挪开视线,慢吞吞的喝着药,没理他。
他们两人在这城里呆了三四天,等怀锦的身子调养得差不多了,才出发回京城。
容随担心怀锦的身子受不住,本来是想租马车的。
可怀锦嫌马车太慢,强行夺走了他的荷包,自己上前和商家交流。
“骑马会不会太太颠簸了?”
容随也不敢和她抢,只能跟只花蝴蝶一样,围着怀锦和商家转圈圈,满脸的忧心。
怀锦实在是被他给烦得不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闭嘴,和你自己走,选一个。”
容随闭嘴了,怀锦也顺利的买了马匹。
看着她利落的翻身上马,容随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她就摔下来了。
据他所知,她可是自小就被娇养在后院的,她的身体,也不适合做骑马这样的运动。
她……
会骑马么?
事实证明,封兰若还真不会,可怀锦会。
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可看见马的瞬间,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生疏,控制不太好,那马匹跑得七歪八扭的。
看得跟在她身后的容随心惊胆颤,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直接上前夺过她的缰绳,亲自带着她骑。
可随着马匹跑了一会儿,怀锦就慢慢摸索出来了。
马儿跑得又快又稳,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方才那生疏得像是第一次骑马的模样。
这一切都看在容随眼里,让他新奇又心惊。
她这样的情况,要么,是本身就会骑马,只是太久没骑,生疏了,现在,是渐渐找到感觉了。
要么,就是她学习能力非凡,上手就会。
比起后者,他更相信是前者。
只是,尚书府那个患有先天心疾,被无数大夫断言活不了多久了的病弱小姐,真的会骑马,会打架,还能有那神秘莫测的能力么?
容随握紧缰绳,紧紧的跟随着怀锦,眼底有些凝重。
不管她之前是什么身份,但现在,她就是那个病弱的封小姐,他的未婚妻,他将要共度余生的人!
在容随复杂的情绪中,终于在第五天,回到了京城。
看到了熟悉的府邸,容随深深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顺利的回来了。
天知道看着怀锦那不要命一样的跑法,他都快被吓死了,就怕她一个受不住,就倒在半路上了。
怀锦也不着痕迹的松懈下来,总算是回来了。
天知道她这一路上都快被容随给烦死了。
就没见过他那么能说的人。
她只是身体不好,又不是快死了,骑个马而已,至于念念叨叨个没完没了么。
再不到家,她就要控制不住揍他了。
容随是奉皇命秘密去的皇觉寺,他回来后,还需要去和大尚皇复命。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