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地跑了起来。
她久不运动,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和八百米体测的女大学生没什么两样,那狼狈的模样让人见了,不由得心生可怜。
春桃陪着她一起,在她旁边加油鼓劲。
严婕妤一张小脸苍白如雪。
陛下的心思,果然不是她们常人所能想到的。
……
春桃扶着气喘吁吁的严婕妤回了自己宫中。
魏瑛看着两人的背影,擦了把额头的汗,感叹道:“我看宫里的人都缺乏锻炼,改天把他们都拉过来操练操练。”
99号无语道:“哪有一上来就让人跑这么久的。”
这可不止八百米了,严婕妤硬生生跑了快一个时辰。
魏瑛反驳:“旁边那个不是跑得挺好吗?”
她说的是春桃。
99号缩在角落里,不再说话,为即将遭受军训的宫侍宫婢默哀。
魏瑛练完后,折返回自己宫中,又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帮朕拿个箱子过来。”她自己擦着头发,对身边宫侍吩咐道。
魏瑛再如何,也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人,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没办法一下子融入进封建社会。
好不容易让他们做点事,还要用上“帮”这个词。
宫侍迅速搬来了箱子。
他们倒是不害怕外头的传闻,只是觉得拿了皇家的钱,一天到晚不用做事,心里不踏实。
如今得了吩咐,赶紧把内库里顶好的金丝楠木做的箱子搬来了。
于是第二日一早,众人就看见魏瑛扛着金丝楠木的箱子,一路往文德殿的方向赶去。
路过宫侍连头都不敢抬。
虽然公主寝宫离文德殿有段距离,但魏瑛也不喜欢让人抬着她过去,所以是一路步行到文德殿的。
又到了上早朝的时间,魏瑛打着哈欠,扛着箱子跑得飞快。
宫侍们不敢抬头看她,但忍不住在背后窃窃私语。
“陛下扛着箱子跑了!”
宫里没什么娱乐活动,底下这些人,虽然不明白陛下在干什么,但不妨碍他们悄悄讨论。
反正说的是事实,也没有抹黑当今天子。
渐渐的,这句话就演变成了:“陛下带着好一堆箱子跑了!”
人言可畏啊。
魏瑛到文德殿的这段时间,这句话已经传了好几个版本。
刚准备上朝的三角眼青年人,也就是如今的吏部员外郎,刚到宫门口就收到了消息。
“陛下收拾细软跑了!”
孟永翰心里一咯噔。
怎么突然跑了?
皇帝跑了,他们的大事可就坏了!
情况紧急,他赶紧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宫门。
好在经过一次殿试的补充,朝臣们终于不是稀稀拉拉二十几个人了,他又面生,没几个人识得他,溜得神不知鬼不觉。
大历三日一早朝,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一群朝臣以袖掩面,悄悄打着哈欠。
他们往宫里走,却被拦了下来。
赵丞相身为百官之首,站在众人面前,疑惑道:“怎么了?”
那宫侍躬身答道:“陛下跑了!”
赵丞相:???
朝臣们:???
赵丞相以为魏瑛又在偷懒,不想上朝所以跑了,撸起袖子就要闯进去。
这两天他搜宫,什么也没搜出来,自己还累得半死,陛下却还在偷懒!
赵丞相心里极度不平衡。
还没等他一只脚踏入宫门,只见一行人从宫中钻了出来,皆带着佩刀,围住了他们。
赵丞相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你们要干什么?”
他像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一样,将瑟瑟发抖的朝臣们护在身后:“周大人呢?没有禁军统领的命令,不能私自出兵!”
“知道对朝臣动用私兵,是什么罪行吗?!”
没有人回答他。
赵丞相如坠冰窟。
而宫门外的纷扰,也影响到了宫内。
春桃拎住严婕妤,一把将她锁在了偏殿内:“娘娘,待在里面,听话。”
严婕妤尚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准备去先帝殡宫守丧,刚披好了丧服,就被锁了起来。
“春桃!春桃!”她在殿内焦急拍门。
“娘娘,宫中就要乱起来了,待在这里,我不会让他们进来的。”春桃的语调让她害怕。
“什么乱起来了?春桃!放我出去!”
不论她怎样呼喊,春桃也不愿放她出去。
除了这一处,宫中尚且维持着诡异的平静。
魏瑛将金丝楠木的箱子放在桌案下藏好,又在龙椅上拽了好一会儿瞌睡,也没见到朝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