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方向指了指,“这不自尊心受伤了,过来发愤图强,活动活动手脚,不至于太过生锈。”
“行,不打扰你练了!我去看师妹。”蓟归朝后头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陆槐赶紧摆摆手,大声喊道,“对了,你可千万委婉点啊!”
蓟归闻言轻轻点头,会的。
只是……该问的还是要问,就算陆槐不提醒,他也会尽可能委婉的问。毕竟,他也不想让师妹接触到这些。
问询,也只是按照惯例。
他比谁都希望那黑衣人不是陆槐,他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只是发生了那件事,导致他离开门派十几年。
书籍上说性相近,□□,他们从小生活在天衡山,习性也都相似,即便他外出多年,蓟归也能笃定,陆槐不会变。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是魔族呢?他一定……不会是魔族奸细!
但那伤口的位置,实在太过巧合,他不能仅凭一面之词。
掌门已是前车之鉴。
所以,问问师妹,也算是给怀疑画上一个句号。
——
“……师妹。”
蓟归敲了敲半开的院门,他在见到人的时候才发觉,原来怀揣着秘密,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尤其……他要去做的事,可能是压死那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师父有罪必罚,能舍一人而救万人,他虽然痛苦万分,但依旧咬牙下定了决心。但对于师妹,他始终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的一颦一笑。
俞未晚见到蓟归慌乱了一瞬,她略微不自然地将桌上的纸揉成团悄悄塞进衣袖,才迎上前去,“师兄怎么有空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恢复的如何了,”他走进石桌,看向上面空白的纸张道,“你刚在写什么呢?见到我这么慌张!”
“没什么没什么,”俞未晚尴尬地笑了几声,“这不是没事做,随便画了几笔陶冶情操嘛!”
她不想师兄多问,赶紧转移话题,“至于身体,已经好全啦!”
“那就好。”蓟归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人,也不再多问。
他顿了顿,说明来意,“我过来,还有一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俞未晚有些高兴,“师兄你尽管问,我能帮得上忙就好!”
她将人引到桌前,将东西随意搁到一旁,然后倒了杯热茶递给他,自己也轻啜了一口茶,见蓟归依旧没开口,她好奇的问道:“师兄找我到底问什么事啊?”
“……是有关陆师兄的事。”
“陆师兄?!”俞未晚手一抖,拿着茶杯的手一晃,半杯热茶溅到她手上,立马红了一大片,但她顾不得疼,有些内疚道,“师兄你知道了,抱歉,是我不小心的。”
蓟归从兜里掏出一张方巾,取了井水之后,便对俞未晚说道:“手伸出来。”
俞未晚乖巧地将手伸出,蓟归将浸满凉水的方巾仔细敷上,“我没有怪你,陆师兄也没有怪你。刀剑无眼,比试中受伤很正常,这样才能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总比之后面对妖魔丧命来得强。”
“陆槐也该警醒些了,他这段时日一直在门派里晃悠,荒废了剑术,比试输了很正常。”
蓟归将手巾系好,“好了!以后不要再这么一惊一乍了,你看我什么时候怪过你?”
俞未晚将手收回,摸了摸沁凉的方巾,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啦!师兄你别再念叨了。”
“不念叨也行,”蓟归淡淡笑着,“你不受伤我就不会念叨了。”
“……这我哪能保证啊!”俞未晚觑了觑蓟归的脸,立马改口,“我尽量!你看陆师兄就没打得过我!”
“是吗?会不会是因为你病刚好,陆槐让你几招。”
“才不是呢!”俞未晚果然较真,脸颊都气鼓鼓的。
“好好好,是师兄的不对,不开你玩笑了!师妹的进步我一直看在眼里呢!”
蓟归说完,想起此行的目的,问道:“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跟陆槐比划比划呢?”
“呃……”说起这个,俞未晚绞着手,“就是在后山前面的练武坪撞见了,一时兴起,就比划了几招。”
蓟归边听边点头,以师妹的性子,的确干得出这事。
“能展开详细说说吗?”
“可以,”俞未晚好奇道,“只是,师兄你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
“……无事,”他不想将这些透露给她,最好是能瞒多久便瞒多久。因此蓟归只略微停顿了一瞬,接着便神情自若道,“只是听陆槐提起,有些好奇。”
“你是如何划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