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想到她在这后山一呆便是好几个时辰。
她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前方是断崖没路了,而是她明显看到有打斗的痕迹存在,甚至那水崖边的石头上就被深深地刻下好几道剑痕。
她一眼就认出其中三道是师兄的秋水剑造成的,剩下几道她却看不清楚,像是融合了门派的功法,又加了自己的自创。
俞未晚在这里地毯搜寻过后,一无所获。
她气得坐在水崖边的石头上,脚上踢着那些石子泄愤,觉得还不过瘾,又用手捞了一把石子打水漂。
只是打着打着,其中一个石子便飞出断崖。随着一声轻微的“咚”,俞未晚惊得手中的石子尽数掉落。
她忙捡起来,又将几个石子丢了出去。
“咚、咚……”接连几声传来,只是被水花掩盖,那声音十分微弱罢了。
若是晚上,她可能就忽略掉细节了,可这是白天,森林万籁寂静,即便如此轻微,她也听得十分清楚。
她很确定,断崖的底下,有平台。
俞未晚凑近往下看去,哗哗的水花挡住了所有视线,她什么也看不见。她咬咬牙,双指并拢,唤剑出鞘,而后一脚踩了上去。
……
其中艰辛不必细说,等俞未晚好不容易找到那个被水流掩映,又被施加幻术作二层掩盖的简陋石洞,最后在石洞中摸索着走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了。
她饥肠辘辘,又浑身湿漉的站在出口。又看着这一片人迹罕至的,杂草丛生的坟地默了默,这谁能想得到出口竟然是一个空冢,而且就离山脚不过十几里。
她本想第一时间告诉师兄,奈何实在饿的走不动道,便只好在山脚下的小镇吃了个便饭,又顺便买了套衣服换上。
所以俞未晚没能发现,她离师兄的距离如此近,就隔着一道薄薄的店门,擦身而过。
而另一边。
陆槐则刚从演武场出来,他自从发现那条小道之后,不知怎的,也爱从那条路走。
只是今天,小路的拐角处也靠着一个人。见他过来,才抬起头,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此情此景,像极了一个多月前的重演。
不过,如今却是位置调转,陆槐成了被蹲守的那个人。
“哟,陆师兄,”季潮生斜斜倚靠着灰墙,“看来你也喜欢走这条路啊。”
“是啊,这小路幽静,又没什么人打扰。”陆槐也同样笑眯眯的,他甚至还开玩笑道,“我是不是该说,季师弟,今日怎么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
“那倒不必,”季潮生想起那不太好的回忆,只是他念及自己的发现,心头的阴霾又散去不少,“毕竟我是来投桃报李的,那些虚的就请陆师兄免了吧!”
“投桃报李?”陆槐“嘶”了一声,他摊摊手,无奈道,“我好像记得你是说过,可我没有什么需要你报答的呀?”
“话别说太早呀,陆师兄。上次师兄带着礼物专程等我,这不,风水轮流转,今日就让我等着机会了,也带着礼物过来专程道贺。”
陆槐眼底神色不明,他收了笑意,淡淡道:“是吗?”
“我呢,今早出门碰到小师姐了,”季潮生走过去,凑近道,“她刚从大师兄那处过来,我从她口中可是得知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该不会是她发现蓟归有些奇怪吧?”陆槐笑了一声,“真是不巧,我今早也碰到小师妹了,她也同样跟我说了。”
季潮生轻摇头,否定陆槐,“不不,那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罢了,串联起的丝线固然重要,但我看见的——”
他一字一句说出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哦?你看见什么了?”陆槐就这么看着他。
“看见昨夜有个人从山下上来;看见那人醉醺醺,走路七摇八晃,但空气中的酒味似乎怎么也遮不掉血腥味;又看见那人一头钻进了陆师兄的院子。”
“噢,对了,”季潮生补充道,“我还看见那人伤口的位置,似乎跟陆师兄如今伤口位置有些重合呢!”
陆槐拍拍手,“哎呀,季师弟真是明察秋毫,连我都自愧不如,不过这么晚还在外头闲逛可不好呢,若是看到不该看的,以季师弟的功力,怕是会被灭口也说不定。”
“可我如今身在天衡山,总不能还要担心身家性命吧。陆师兄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说的也是,是做师兄的糊涂了,还以为身在外头呢!”陆槐笑完惋惜道,“可惜季师弟的聪明用错了地方,我这伤口,是你小师姐划伤的,她没跟你说吗?”
“噢,我忘了,你碰见她在前,我碰见她在后。”陆槐拍拍他的肩,“所以那黑衣人可不是我哦,季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