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信这个,不过多亏了你,我紧张感消下去不少了。”
蓟归:“……”
算了,自己就没点亮这个技能点。他只好默默将身子偏过去一些,让那些目光尽可能的职能落在他身上。
不久之后,俞怀序和江鹤之一行人也赶了上来。俞未晚还来不及起身,便有一大群她认不得的人一拥而上,将她爹团团围住,各种寒暄和贺喜的话不绝于耳。
等所有人散去,巳时也已经到了。
大殿熙熙攘攘,矮桌后也坐着不少人,而俞未晚等人早已在叶应的领导下,坐在了比较靠后的地方。
据叶应所说,前排那些是留给各门各派以及世家掌权人坐的地方,至于他们这些小辈及亲信等,便在后面听着他们讨论就好,若是有什么建设性意见,也可自由发言。
俞未晚长舒了一口气,对此安排十分满意。坐后面好啊,听累了开个小差至少都没那么多人注意到,这种场合谁要上去发言啊!
她特意坐在最后面,前面是叶应,陆槐和季潮生。即便被挡住视线了,她也不在乎。至于旁边,则是她硬拉着坐下的蓟归。有师兄在,她就觉得万分安心。
而背后她紧靠着大殿的墙壁,她放心地偏过头去跟蓟归咬耳朵,“师兄,这大会得开多久啊!”
“你没听掌门说吗?”
“额……”俞未晚尴尬的摇摇头,她看她爹一路上基本都在跟叶长老叙旧,而且她当时只顾着思考自己串联的线索去了,哪里注意的到什么时候说了,“可能当时漏听了吧!那到底要开多久呀?”
“三至五天。”蓟归耐心跟她解释,“第一天主要是交流近况,掌门再说明召大家前来的目的,第二天开始便是讨论了。若是大家意见相同,要不了多久就能拍案,剩下的时间便是商讨细枝末节。”
“若是意见相左呢?”
“唔,”蓟归吊足了她的胃口,生动形象地说道,“那应该便是要舌战群儒吧。”
“哦,”俞未晚点点头,又问他,“那师兄也会上去发言吗?”
“我……”蓟归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会的,但却不是俞未晚想得那样。
由俞怀序门下大弟子亲自检举,又有证据从旁佐证,再加上这么多门派世家在此,应该会有说服力吧。如果不能,或许,他也只能将江家也拉下水。
他不知道江鹤之和俞怀序到底聊了什么,但他想,江家总不至于愚蠢到会将这个把柄托出。
说曹操曹操到,正当他踟蹰之际,俞未晚的身边就坐下一人。
江在卿瞥了一眼蓟归后慢悠悠开口,“抱歉,找了好一会儿座位,发现你这儿最好,便不请自来了,介意吗?”
她嘴上说着介不介意,但丝毫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打定主意就坐他们旁边了。
俞未晚静默了片刻,还是看在她“好心”让他们住了一晚的份上,最终说道:“……不介意。”
“那就好,我猜,你师兄一定会上去的,”江在卿整了整衣摆,笑吟吟地看着蓟归,“是吗?蓟归。”
蓟归平静地直视着江在卿,将她话里隐约的挑衅充耳不闻,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江大小姐,适可而止。我若上去,或许江大小姐也离上去不远了。你说是吗?”
“好了好了,我就开个玩笑罢了。还是这么不经逗啊!”
江在卿摆摆手,率先示弱。她头转向面前,不再看向二人,看起来似乎专注地听着前面人的说话。
俞未晚听不太懂,但她又不傻,明显能感觉出不对劲来。似乎,更加加深了心底那个猜测。他们,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她不知怎么的,莫名有种感觉,或许,这个仙门大会,不会太过太平的结束。
被江在卿这么一插科打诨,俞未晚也没了与师兄继续聊天的想法,她百无聊赖的透过缝隙看着大殿中央的圆台,心里却在想着事。
即便面前说话的,是难得一见的女性掌权者。
她虽然没太注意这些,但她前面坐着的季潮生目光却是一错不错,紧紧盯着台上的人。或者说,自从那个女人上台以来,季潮生便再未移开过眼。
那是一个明艳张扬的女人,毫不遮掩她眼底的野心与欲望,看起来似乎比掌门和叶应稍小一些。但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并没有给她刻上什么磨难的痕迹,反而让她整个人得以沉淀,更显得风韵十足。
她出现在台上,一出场就攫取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无他,毕竟从未有过世家将权力交给过女子,她能出现,就证明着此人并不简单,容貌只是她的加分项而已。
“……家父近来身体不适,我便替他老人家出席,若是有不妥之处,还望大家海涵。”
她说完之后,便施施然下台,走向自己的座位。
而季潮生的视线,就一直跟随在她身上直到她落定,直到……她与身边的人言笑晏晏许久。
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