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3)

门内传来俞怀序轻快的声音。

“是潮生来了啊,为师等你很久了。”

季潮生微抿嘴角,深呼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推开了门。

只见房间内灯影绰绰,俞怀序盘腿在半明半暗的床上打坐,见他来了,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快些进来吧!噢,对了,顺便将门关好,秋夜风大,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这种冷风。”

“吱呀”一声,门被季潮生关的严严实实。他转过身来,便看见俞怀序已经从床上下来,坐在了离床不远的圆桌旁。

“掌门,您之前说的那事是?”

季潮生依旧站在门边,双手还紧挨着门框,只稍微偏过身子迫切问道。

俞怀序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热茶。

“先坐下喝杯茶暖暖身子吧,可别仗着年轻就胡作非为,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该悔不当初了,”他将其中一杯推向他身旁的空位上,然后端起自己身前的茶盏,用盖子轻轻拂去飘在上头的茶叶,“关于燕离的事,说起来有些复杂,不如坐下边喝边聊。”

季潮生挪动脚步,终于从门边离开。他在空凳上坐定,手心环绕着那杯热茶,感受着杯壁那烫人的温度,一如他心中的急切一样。

等到温度总算不那么烫手的时候,他端起茶杯打算一饮而尽,唇角都已经挨上了杯沿,却在下一刻皱了皱眉头,又不动声色的放下了。

俞怀序见状,笑问道:“怎么了?可是茶不太合口味?”

季潮生面上讪笑一声,点点头算是回答。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桌布底下的手已经死死攥紧。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刚才,他准备喝茶的时候,鼻端却闻到了一股异味。

像是风茄,火麻花,山茄花还有什么其他材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他虽不是大师,但久病成医,这三种中药的气味他十分明了。

不仅如此,他也格外清楚这三种药材的功效,即便另外的那些材料他闻不出到底是什么,但不妨碍他知道喝下这茶会是什么后果。

因为,这三者中的无论哪一种,都是能立即致人于昏睡的药材。他会知道这一点,还是因为——

这些药,曾被他无数次用在……自己母亲身上,只为了不让她再煎熬,再痛苦。当睡眠成了一种奢望,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他只能给她片刻安宁。

即便,这些药的副作用,很大。

所以,他才在闻到那熟悉的味道之后果断放下茶杯。

季潮生垂下眼帘,内心自嘲一句,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从他知道不是小师姐,而是掌门主动提起要收他为徒的那一刻起,他就在隐隐猜测原因,却始终无法给自己一个解释。但左右与他的目的殊途同归,他也便当作不知情,顺水推舟下去。

不过他心底便隐隐有了一丝警惕,假使掌门是与小师姐如出一辙的好心,那他只当做是多此一举;若不是,他提早防备,也能有一丝翻身的机会。

就是这份警惕心和直觉,让他在还未被俞未晚带进山门前,避开了无数杀机。

今日听到燕离的消息,反倒让他失了平日的稳重,导致陷入这种局面。

只是,他不知道,掌门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他斟酌着开口问道:“掌门,关于你说的燕家主的事,难道是因为她,你才会收我为徒的么?”

俞怀序淡笑不语,只捋着半百的胡子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一只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猎人,看着猎物乖乖的跳入它准备好的陷阱之后,才姗姗出来。

季潮生被自己脑中突然冒出的念头给惊呆了,他摇摇头继续问道:“掌门与燕家主私交甚笃吗?”

俞怀序还是但笑不语。

季潮生心里有些发毛,但他仍旧硬着头皮,一字一句问道:“那掌门为何收我为徒,还事关燕家主。恕潮生愚昧,还请掌门明示。”

他知道,他一旦走出这个大门,或许就再也没有能够得知燕离消息的途径了。俞未晚不能,她或许都不清楚那里面的腌臜;蓟归不能,陆槐也不能,他还能去找谁呢?

即便知道面前的人居心叵测,但他还是留了下来。

他摩挲着桌下自己手腕处的铜钱,又重新组成了一副五帝钱。曾经那是母亲特意为自己祈来的,逢凶化吉,驱邪招福。后来……他给她留了一枚,希望自己带了这么多年的铜钱,能够也为她招来一些福气。

至于现在多出来的这枚,则是小师姐偶然间发现他手腕处带着的五帝钱少了一枚,为自己特意找了一枚半两钱与之配上缺失的那枚。

有她们加成,再加上……季潮生心想,无论是什么困难,他总能绝处逢生的吧!

“你真想知道么?对你而言,或许不是一件好事。”

“还请掌门详说。”

俞怀序又喝了一杯热茶,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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