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他的脸。
只能在他把面具戴好的时候，瞥到一个惹人遐想的下巴。
过了一会儿，他垂下眼眸冒出一句：“谢谢。”
被他的动作吸引去了视线，正看得入神，宋星寻心不在焉地问：“啊？什么？”
“感谢你之前的夸奖。”
宋星寻失笑，故作惊讶道：“今天的机器人运行是不是不太灵敏？怎么还带延迟呢？”
她想了想，往前一步，抬起手来。
章玄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避开她举起的手，警觉地问：“干什么？”
就像一只被吓了一跳炸毛的猫。
宋星寻抿了抿唇，试探道：“不，我是在想，这又不是什么假面舞会，你是不是可以把面具摘下来？”
“……不行。”
“为什么？”
“……”
宋星寻歪着脑袋看他，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
而章玄始终沉默不语。
她突然伸手，向他的面具抓去。
章玄迅速反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宋星寻发出“嘶”的一声，咬着牙道：“好，好啦……别用这么可怕的表情看着我了，我不碰就是了。快松手，好痛。”
章玄一愣，这才意识到，由于紧张，自己抓住她的那只手捏得太用力，连指关节都发白了。
他松开了手。
“对不起。”
“不不，该对不起的是我。”宋星寻缩回手，将发红的手腕藏在背后，小声道，“我这样似乎有些冒犯了，未经允许，下次不敢了。”
章玄谨慎地点点头。
耳机里传来寥柔的声音，带着点担忧。
“你的怪毛病还没好？下次来咨询室，我再帮你看看。”
……他会去的，但拒绝接受任何治疗。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让任何人碰到他的下半张脸，他绝对不会闹出什么可耻的笑话。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由于她的试探，又变得紧张起来。
宋星寻叹了口气，胳膊倚在舞池围栏前，撑着头，沉默地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人群。
她又有了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