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浅粉背影回头大怒。
江夏把她甩到一边,看着李克直截了当地问道:“他有什么既往病史吗?心脏病,哮喘,或者其他脏器重病?”
“没有!”李克急得脑子都不转了,听到问话,本能地回答道。
答完他才反应过来在跟谁说话,竟是被他上飞机就劈头盖脸冤枉的倒霉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方沉静如水的眼睛,他忽然生出一种绝境中抓到救命稻草的感觉。
明明他们之间还有过节,可她往那一站,就是让人莫名的心安。
“女士,您是医……?”乘务长发问道,也跟着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她们一大堆人挤挤挨挨地占了人家座位,却忘记了座位主人从季淮发病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你是医生?刚才怎么不出来!现在跑出来装什么大头蒜,别是看着季淮好看,打什么歪主意?”浅粉背影嘴巴更快,她打断乘务长的话,跟平时在微博上同对家骂战一样,一盆小人之心的脏水想也不想地凭空泼过去。
她阴谋未遂,看着这个半道杀出的程咬金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才差一点点她就亲到了!
就算你是真医生,就不能晚一秒,这么不懂得成人之美吗?
“去卫生间了,我是医生。”江夏音色微冷,两句话堵回众人满腔的疑问和不信任。
她看向季淮,眉头蹙得更紧,随即她挤进座位间的过道,开始迅速地解季淮衣扣。
江夏手上动作着,嘴里一刻不停地发问道:“他还有什么别的疾病吗?你们在国外的时候,身边人有出现过类似症状吗?”
李克:“没有!”
排除传染病的嫌疑,江夏继续问:“他有什么严重的心理疾病吗?恐高?恐飞?”
李克:“没有!”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回答,江夏面上略过一瞬疑惑,虽然她对季淮了解不多,但也没听过他有什么要命的大病啊?
况且季家这样的家庭,有病早就治了。
不是急性病,不是传染病,不是心理疾病,也不像什么未查明的隐疾……那到底是什么病,导致季淮忽然变成了这样?
她不停思索判断着,手上的动作极快,解开季淮扣子后,她迅速从乘务长提供的医药箱里翻出便携氧气瓶,利落地安好面罩,罩在季淮脸上。
“切,一假大夫,装什么装,上来就扒人家衣服,也不是什么好鸟。”看着江夏的一连串动作,浅粉背影在旁边酸酸哼道,翻出一个硕大的白眼。
“女士,这里不需要你了,请你回到座位上坐好。”乘务长闻言,转过头严肃而客气地对浅粉背影说道。
本来她不说话都已经被大家忽略成空气了,结果张嘴就迎来了众人愤怒的目光集束。
甭管施救的人是不是李逵,你丫一货真价实的李鬼还有脸在这蹦?随便翻翻眼皮,摸摸脉搏就判断季淮是过劳,人都憋成那样了,都不知道给松松扣子,还惦记着人工呼吸?
这要是在地面上,你这种冒牌货早就被保安扣起来扭送公安局了好不好!
不过,此刻没人顾得上理会她,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施救的江夏和近乎濒死的季淮。
那边浅粉背影刚在空乘的监督下不情不愿地坐回座位扣好安全带,这边季淮狠狠抽搐两下,头猛地歪了过去。
“季淮!”李克大惊失色。
“季先生!”
“……不行了?”
“妈呀,人死了!”
“怎么办啊!”
客舱内的惊叫此起彼伏,几乎所有人都把自己抻成了猫鼬,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
江夏脸色发白,冷汗唰地浸透后背衣衫,电光火石,一个排除一切不可能的猜测从脑海中灵光乍现。
只是现在没时间给她验证了,当务之急,是把季淮的心跳呼吸抢回来!
她按住季淮的颈动脉感受了一下,又试了下季淮的呼吸,冷静而迅速地吩咐道:“放平他!”
众人赶紧七手八脚的帮忙,把季淮抬起来放在过道上,连浅粉背影也不作妖了,睁大眼睛看着连胸口都不再起伏的季淮。
机舱内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连时间好像也一起停了下来,所有人秉着呼吸,紧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生双手交叠,有节奏地大力按压季淮的胸口。
江夏长发散乱,额角渗出细细的汗珠,她跪在季淮身侧按压着,口中急急地把最后的猜测问出:“他什么过敏!”
被突然点名的李克早已经懵了,他迷迷糊糊地重复道:“过……过敏?什么过敏?”
江夏气得恨不得匀出只手抽醒季淮的这只猪队友,什么心理素质,季淮还没彻底咽气呢!
三十次计数到,江夏松开手,抬起季淮下颌,捏住他的鼻子,毫不犹豫用嘴对了下去。
看着程咬金的唇毫不犹豫地覆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