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冷汗涔涔,焦急和恐惧来回拉扯着他的神经,他紧了紧托着顾立成的双手,小心地在村子里走着。
转过一条小路,他忽觉眼前一亮,一堵红砖墙魔术般出现在他眼前,在满村破落的竹篱笆和小木楼中,这堵新鲜的红砖墙竟像凭空出现的。
季淮心如擂鼓,他不知道这堵红砖墙后到底是希望还是什么,便求助般轻唤了声“老顾。”
没有人回答。
环绕他的,只有让人发疯的寂静。
等不及了,季淮鼓起勇气,猛地敲响了红墙上嵌着的大门。
哐啷——
紧闭的大门在暗夜里发出惊人的响声,哐啷,哐啷——
在季淮疯狂的敲击声中,小二楼终于亮起了灯。
伴着一阵不耐烦的“谁啊”,紧闭的大门铁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张黑黢黢的瘦长脸从里面探出来,没好气道:“啥病啊!大半夜的……你谁啊?”
是个活人,季淮心中一喜,忙道:“大哥,求你帮帮忙!我哥受伤了!”
瘦长脸狐疑地打量了他半晌,没应是否,却给季淮让开了半个身子,让他进了院子。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季淮忙不迭地道着谢,一路把顾立成背进屋,脚刚进门,季淮眼睛蓦地一亮。
雪亮的灯光下,房间正中是三张还算干净的白床,每一张床边都放了吊瓶架,而墙角的柜子里,放着许多药品和吊瓶。
这里竟然是个乡村诊所,季淮把顾立成放在床上,心中大喜,回头道:“大哥,你是医生?”
“枪伤?”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季淮一惊,忽然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