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下去,他似乎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数学题,眉头一会拧紧一会舒展,始终不得其解。
倒是凌云初的状态好了许多,即便这两天舟车劳顿,又做了一大堆新检查,他也不再是先前那副油尽灯枯的灰败模样了。
见到两人回来,他心情很好的招呼一声,季淮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关切道:“检查结果怎么样?”
凌云初点点头:“钟教授说还可以,符合手术指征。”
“下午手术?”季淮问。
“嗯。”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但事已至此,有些话,没必要再重复了。
但王远山听见这个话,眉头拧得更紧了,连耳朵都红了,一副CPU即将过载的样子。
凌云初看向他,不解地笑道:“看升旗是高兴事,怎么看得苦大仇深的?”
王远山闻言,抬起头想说什么,就被季淮打断:“我们谈到了一个人。”
“谁啊?”
“一个据说能当时给你手术的无国界医生。”
凌云初听到这个说法,脸上的笑意微微凝了下,少顷,他轻轻叹道:“……她呀。”
仅仅是两个字,竟像藏着山海般的遗憾。
半晌,凌云初看向王远山,似笑似嗔:“她不是个普通的无国界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