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悲惨。”
“世事无常,总是让人始料不及。”洛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亦觉得惋惜,但更多的是悲愤,“这件事情可要查清楚了,不能让这姑娘就这样枉死。”
元凤口吻坚决:“这是必然。”
生前遭到多番□□,而后抛入江中,究竟是谁竟对一个姑娘下此狠手,简直禽兽不如。
她没有在合欢院服侍,所以洛凰对她的印象不是很深,但也听说过她是个老实本分的姑娘,除了性子好以外长得也是亭亭玉立。
还未出阁的花样年华,着实太令人惋惜。
两人还在叹息,姜冶已经从长廊的另一端走来,向两人俯首行礼:“属下参见殿下、王妃,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特来向殿下禀报。”
两人听闻此言都转过身来,元凤则抬手示意姜冶说下去,姜冶双手递上一份卷宗,而后说道:“经过这些天的查探,属下发现种种迹象皆指向太子詹事谢术,将任姑娘抛入江中的似乎也是他的人,但这证据属下不好搜集……”
听到这洛凰有些疑惑,而后才想到了一种可能:“太子詹事谢术,他是兰陵谢氏一族的人吗?”
元凤此时亦是凝眉,他沉吟道:“正是兰陵谢氏,那谢术便是谢太尉的嫡长子,也就是太子妃的同母弟,三皇兄的小舅哥。”
“这样啊……”洛凰面色复杂,不再言语。
那这件事可难办了,兰陵谢氏一族位高权重,陈王府的人自然不能去谢府查探,要为任松的妹妹伸冤怕是不易。
元凤扭头看了眼对面的小院,无奈轻叹:“阿冶,去将此事上报大理寺吧。”
洛凰禁不住问道:“你要让大理寺卿来审判此案?”
元凤点头:“只能如此。”
事情牵扯到兰陵谢氏族人,而且还是太尉家的嫡长子,那此事便只能交由大理寺公开审判,不能由陈王府私自判决。
这样一来,要走的程序相当繁琐。
若是陈王府来判决,那元凤定然会为其伸冤,可是将裁决权交给了别人,便只能由别人来定夺此事。
洛凰比元凤更为忧愁,谢术可是谢妤的亲弟弟啊,贺行止真能处理好此事么?
似乎看出洛凰较为担忧,元凤虽不知是为何,但还是宽慰道:“大理寺卿为人正直,应当会秉公执法,还任姑娘一个公道。”
洛凰只能无奈笑了笑:“但愿如此。”
没人比她更清楚贺行止与谢妤之间的关系,但没有证据,洛凰也无法直接捅破此事。
很快,此案便移交大理寺审查。
虽然任松的妹妹只是陈王府的一个侍女,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证据确凿,便能依法处置谢术。只不过在这个时代权位大过一切,草菅人命之事也时常有之,关键就看为官者如何执法了。
而今已是初夏,窗外的雨却下个不停,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
任姑娘的案子大理寺已审理多日,洛凰身无一官半职,自然不能掺和,也不知现在是何进展。如今的情况已不是替任姑娘伸冤那般简单,而是陈王府与兰陵谢氏的抗衡,也是与东宫的抗衡,就看贺行止会站哪一边了。
洛凰半卧在软榻上昏昏欲睡,静静听着窗外的雨声。
恍惚间似乎感觉身前有什么动静,洛凰睁开慵懒的双睛,就见元凤不知何时来了合欢院,现在就坐在软榻边。他侧身对着洛凰,看见她睁眼,他便轻声开口:“你醒了?”
他就坐在洛凰腿边,但是并没有挨到洛凰,这距离不远不近的,最是暧昧。
洛凰随手拨弄了一下垂在身前的头发,坐直身子主动靠近元凤,还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眉眼弯弯调笑道:“陈王殿下突然来找我,莫不是想我了?”
元凤并未躲避她的靠近,而是轻笑着回应:“是啊,甚是想念。”
哟,还能接上她的调侃?洛凰略微挑了挑眉,正准备继续下去,却蓦然发现元凤唇角的笑意已然消散,情况不对。
洛凰略微沉吟后问他:“怎么了?”
“大理寺的审判结果出来了。”
听见这话,再结合元凤的神情,洛凰已经猜到结果不尽人意了,她冷静接话道:“是不是那谢术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元凤点了点头,他眸光凝重,直直与洛凰对望,“你之前的担心居然是对的,明明有证据指向那谢术,大理寺却说不足以证明是他所为,只能确定是谢府的人将任姑娘抛入了江中。所以,最后的审判结果是罪责全落在了那几位下人身上,而谢术本人以及谢氏一族皆安然无恙。”
“大理寺卿如此敏锐,他不可能查不出证据,只有可能是不想查,不曾想他竟会偏私。”
元凤说来还是不太能理解,在他的印象里,贺行止不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兰陵谢氏权倾朝野,几乎无人敢得罪他们,但他们贺氏一族也不弱,依照贺行止的为人,他不应该会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