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抛尸了吗?”
吕思乔听完这句话后,竟然很认真地点点头,“你说对了,我猜真实情况应该也是这样。”
司程他们不敢相信地问:“这么儿戏吗?还能分尸分到一半,不干了?”
吕思乔没好气地说:“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这股骨很好切吗?你想想你用你家的水果刀去切排骨,你能切得开吗?何况这是人大腿,很难切的。”
随后她又说:“而且,我猜想这个人不具备解剖知识。他之所以在大腿根部切割,是想把大腿肢解下来,但是大腿根部并不是股骨头和盆骨链接的地方,这仅仅是股骨的中上段。所以,当这个人分尸分到股骨的时候就切不动了,因为股骨很粗,而且很坚固。他分尸用的那把小刀是不可能把股骨切断的。”
林越接道:“所以干脆不切了,直接把尸体扔了算了?这凶手还挺有意思?为什么不直接用锯子,但凡有脑子的人就不可能用水果刀分割尸体啊!”
“·······”
司程盯着尸体说:“兄弟,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
林越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大呼一声:“诶呦,你这可太看得起我了,你还以为我会杀人啊!”
梁湛南斟酌了一下,才开口:“所以准确地说,尸体大腿上的创口是分尸未遂的结果?”
吕思乔点点头,“对,这个大腿上的伤是这样的,更加详细的尸检结果,等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时穗安一直蹲在死者的头部,看着死者磕磕巴巴、长短不一的头发说:“思乔,你看他的头发好奇怪,怎么会有人把头发剪成这样啊!这像不像是被人故意剪成这样的?不会是有人报复他,所以故意把头发给他剃成这样吧!”
林越摸了摸自己的发型,若有所思地说:“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以前就遇到过这种案子,有个女人把自己的老公给绿了,他老公为了惩罚她,就把她的头发剪的乱七八糟的。”
吕思乔看着死者头发说:“不排除你们说的这种情况,毕竟这样的发型也太刻意了,不像是有人会留这样的发型。”
不多时,吕思乔就把尸检给做完了。
她把尸检情况跟大家说:“死者是一位成年男性,预计35岁左右,死亡时间为两周左右,因为现在是冬天,所以尸体的腐烂情况并不严重。”
她指着死者的背说:“你们看啊!死者的尸斑呈片状,位于背部,腰部没有受压的地方,在腰背部皮肤表面可以见到很多细小的类似于小石头一样的压痕。”
“压痕?”梁湛南疑问道,“这是不是证明死者在死后躺在了有石子的地方,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压痕?”
吕思乔点点头,“有这种可能,要不然不会痕迹,这也可以推测他死的地方可能会有石子。”
吕思乔拉起死者的胳膊,“死者双上肢外侧可以见到广泛的皮下出血区,双手可以见到很多细小的表浅划伤,伤口里面可以看见疑似铁锈样的异物。左大腿根部有一个环状的切口,周围的皮肤都已经被切开了,只剩下股骨和肢体相连。这些我们刚才已经讨论过了。”
吕思乔打开死者的胸腹腔,接着说:“死者的心肺表面没有见到有出血,胃以及十二指肠也没有见到食物,颈部肌肉群没见到出血,舌骨没见到骨折。”
随着吕思乔一句句地跟他们说着各种专业知识,他们也一点点地了解了这个死者想要告诉他们的真相。
吕思乔把死者那磕磕巴巴的头发给刮掉了,她把他们叫了过来,她指着伤口说:“你们看,死者的左顶部头皮可见三处点状创口。”
时穗安问:“为什么这几个点大小一样啊!这距离也一样?这是不是什么工具打的?”
吕思乔“唔”了一声,思考了一会说:“我暂时没有想到这是个什么工具造成的,但这三个伤口肯定是同时造成的,因为如果是先后造成的话,不会形状一致,距离相同。最主要的是这伤口有明显生活反应,应该是生前伤。也就是这个伤口是死者活着的时候造成的。”
“而且死者枕部有一个差不多核桃大小的挫伤区,创口内有小石头附着。颅内广泛硬膜下血肿,枕部损伤对应额部可见脑挫伤,死者是颅脑损伤死亡。”
司程问:“按这么说的话,他大腿上的伤并不是致命的,他是颅脑损伤死的?”
吕思乔点点头:“对,死者左大腿创口是死后所导致的,和死亡原因无关。以上就是这次尸检的结果了,接下来就可以找凶手了。”
她说完之后,就把手套脱掉了,林越给她递了张酒精湿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