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左右环顾了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她后,凑近他们几人的方向,小声说:“有,还有很多异常情况。首先是家里的天花板、墙皮开始剥落,剥落你们懂吗?就是墙皮一块块地掉了,它们从墙上掉下来了,你们懂吗?”
女人讲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抑扬顿挫,导致画面感很强。时穗安已经想到她说的这些话,在鬼片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了。
她也放轻了自己的声音问:“这会不会是你家返潮了?还是墙面老化了?或是装修质量的问题?”
女人立即反驳道:“不可能是因为返潮、老化这些质量问题,因为我们家是一年前刚刚装修的。而且,如果真的是质量问题,那这个墙掉皮肯定是整个家里一起掉的。”
“但是,我们家墙皮的剥落不是一起落的,而是从厨房的位置为起点,开始向客厅一点点的均匀的脱落、掉落,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齐刷刷的给撕开了一样。你们觉得这是不是鬼做的?”
说完之后,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把曾经拍的墙的照片拿了出来。
时穗安接过手机,传给其他几个人看。从照片来看,这个墙皮的剥落情况确实看起来很诡异。
司程没有给出什么答案,而是又问:“还有其他的异常吗?”
女人见他们几个人都开始认真的听自己的话了,就继续说:“有,我儿子的房间里经常会有脚步声,就是成年人穿着拖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声音,这个脚步声拖拖拉拉的,一家都不利落,很像是故意穿着拖鞋在地上摩擦着前进。”
吕思乔自己都快起鸡皮疙瘩了,她夹了一筷子面条都忘了放要嘴里,“会不会是楼上的人或楼下的人在走路啊!一般情况下我是不相信有鬼的,除非·····”
时穗安问:“除非什么?”
吕思乔把筷子放碗里,很认真地对着时穗安说:“除非真的有鬼。”
“·········”艹,这说法真的是绝了,说了等于没有说,废话文学。
女人很坚定地说:“不可能,我记得我们楼上、楼下都是没有人的。而且那个摩擦的声音就是从我们房子里发出的,我仔细研究过,不会有错。”
梁湛南用手指抚着额头,长舒了一口气,无奈地问:“既然是你儿子屋里有声音,那你儿子怎么说?他有听到这个声音吗?还是只有你自己听到了声音?”
女人说:“我儿子今年才三岁,他就是个小孩,表达能力还不太好。我问他的时候他一会说能看到屋里有人,一会又说没人。”
时穗安听完这一大通话后,表情凌乱了:“那····,这些玄学的事情,你应该去找大师啊!我们几个人的胆子估计比你还小。”
她摊着手说:“主要是我们也不会驱鬼啊!”
女人怕他们拒绝自己的请求,赶紧抓住时穗安的手说:“我已经找过大师了,他还给我弄了个佛像放家里了,也确实镇压了一段时间。可是,最近那个佛像被碰碎了,大师说因为佛像也压不住这些东西了。”
她看了看几个人的脸色,发现并没有太多的异常之后,说:“我跟你们说,最近我家里更加恐怖了。你们能想象吗?我们家的水龙头它会自己流水,一到晚上就滴答、滴答、滴答。”
时穗安听着“滴答”声时,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一片冰凉,好像水龙头的水滴到了她身上。
她一扭头就看到吕思乔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她胳膊上,而那一片冰凉正是吕思乔的手。
她拍拍自己的胸口说,“思乔,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你那冰凉的爪子快从我胳膊上拿走,我现在汗毛都竖起来了。”
吕思乔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我小时候就害怕鬼故事,一听到这些故事就全身冰凉。”
“你不是法医吗?见过了那么多尸体,还怕鬼啊!”林越问。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鬼是在我的知识范围外啊!我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感觉到恐惧,这不是人之长情吗?”吕思乔不满地抱怨。
司程尝试着用科学的态度解释了一下:“会不会是你家的水龙头坏了啊!水龙头失灵了,所以才会漏水。”
女人摇着头,继续讲:“关键是我一关紧水龙头,它就不滴水了。我一不注意,它就又开始滴水了。你们说这是水龙头本身的问题吗?”
“除了水龙头之后,我们家的电闸也总是会跳闸,家里还不时漏水漏电,这是不是也很吓人?”
梁湛南看着几个小伙伴听故事都忘记了吃饭,就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碗。
他弄出的这个声音,像是敲在了大家的心尖尖上,众人皆是一个激灵,纷纷不满地瞪着他。
时穗安喝了一大口可乐,以期望能安抚了一下自己毛毛的心。
梁湛南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我不是故意吓你们,我是想说你们赶紧吃饭,吃完饭之后咱们去她家里看看。”
吕思乔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