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里没有开灯,不过到处都是正在点燃白色的蜡烛。蜡烛的光辐射的范围有限,可就是这个有限的光更能照出来哪里是重点。
时穗安一眼就注意到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纸扎的人头,这些人头还有不一样的表情,哭着的、笑着的都有,她竟然还从那些表情中看出了年龄、性格的区别。
迎面的墙上挂着各种红嫁衣,地上的鞋柜里全部都是黑色、红色的绣花鞋。红嫁衣、绣花鞋本来就是挺恐怖的元素了,现在再被白蜡烛这么一照,奇异又诡异的氛围,渗得她冷汗都要下来了。
正前面的排位上还摆了几个用透明盒子装起来的女人头,这些女人都睁着眼睛似笑非笑。时穗安看出这些透明盒里的人头都是真的,不过这并不是她见过的那几个。
这些都跟704房子里的东西是一个风格的,那里摆三个都已经够诡异的了,现在猛的看到一个屋子里都是这些东西,让人生理上觉得很不适。
这些怎么看都不像是阳间该有的场景,时穗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进去还是直接退出来。
可当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到其他几个小伙伴脸上也露出跟她一样的表情的时候,她就知道这确实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实场景。
时穗安收回自己迈出去的脚,后退一步站在梁湛南身边问:“你们把那男人留车里安全吗?”
梁湛南把她护到自己身后,侧过头回道:“林越在车里看着呢,放心。我们先解决这里的事情。”
司程直接走进了屋子,在墙上摸来摸去找到了开关,啪的一声,灯光竟然是红色的,现在看起来更加诡异了。
“······”
他面无表情地把灯关掉、打开,蓝色的灯光;再次关掉打开,这次终于是正常的白色灯光。
那个大师走到他们身前问:“你们来这干嘛?我还没有上班,你们来早了。”
“您这大师还分上下班?你不是大师吗?猜不出来我们来干嘛吗?”梁湛南问。
大师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视线在他们几个人身上扫了几遍。
而后开口:“你们···,你们不属于这里。罢了,怪不得我算不出自己的归宿,原来是这样子,有意思。”
时穗安根本就不信他的那一套,故意问:“大师,既然你那么厉害,你算算我的命?”
大师笑了笑,盯着她看了半分钟,才开口:“你想算什么?”
时穗安被他看的毛毛的,她不知觉地说:“那就算算你看到的,大师不都能看透别人的人生吗?”
大师像是没有听出她的阴阳怪气,直接说:“你前二十年过的很幸福,父母疼爱,兄长宠溺。你的命运是在二十一岁以后才开始变化的,你在两年之内必有一次生死大劫,过得去以后就会平顺,过不去则是陨落。”
梁湛南和司程他们都把目光聚到了时穗安身上,时穗安虽然不相信什么玄学,可是猛然听到别人说自己可能会死,还是忍不住心里难受了一下。
她还没有说话,梁湛南就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说这些危言耸听的话是什么目的?”
大师呵呵一笑,完全不在意他的话,而是把视线立即转到了他身上,看了他几秒钟之后,又把视线转到了司程身上。
随后开口,“你们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有上来?奇了怪了,你们几个人的命运线竟然有如此密切的交集,不容易。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深的羁绊的命运线了,有意思。”
他们都不明白这个大师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对视了一眼。
司程:“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大师摇摇头却不再说话,他走到一个排位面前上了三炷香。
时穗安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她开口问:“你为什么要帮吴伟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可是人命啊!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们怎么舍得?”
“不是我帮他做的,是他自己要做的。人是他自己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师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说。
梁湛南:“可是那些尸体保存的方式,以及怎么杀人的方式难道不是你说的吗?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杀了三个人了,这三个还都是他的妻子。”
大师还是重复着说:“他有求于我,给了我报酬,我就有义务帮他解惑。我给他的破解方式,他要不要用都是由他自己决定的。这些跟我有关系吗?书上说了杀人的方法,有人选择杀,有的人看了书之后依然好好生活。这能怪写书的人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定。”
他看了一眼时穗安,“姑娘,我很确定你这两年之内一定会有生死劫,如果你想知道具体在哪一天,以及怎么化解,我也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用不用我给你的方法,或者你愿不愿意付出报酬来换取这个破解方式,这都看你,而不是我能决定的,你懂吗?”
时穗安拉了一个凳子坐到他对面,生气地问:“所以,你也是用这个交换让吴伟变得那么变态的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