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名叫玉麟,原是一大户人家的儿子,他的姐姐玉蓉原与镇上的一位富商的儿子有着婚约。
后来玉家家道落败,玉麟则是一出生就没了生母,又是庶出,因着全倚仗姐姐照顾。
可就在玉蓉及笄那年,富商的儿子却突然得了重病死了。
玉家嫡兄见庶妹姿丽佳好就把她卖给了镇上的一户官家,玉麟也被送去做了柴奴。
官家有七房妻妾,孩子也多,其中有一个成年了的儿子觊觎玉蓉的美貌,趁着官家不在时平白玷污了她,可是不久官家的那个儿子就成亲了而玉蓉却有了身孕。
后来的事玉麟也不太清楚了,他只知道阿姐的孩子才才出生就死掉了,而她也整日里哭哭啼啼,甚至有一次还咬破了他的手腕吸血,人也越来越疯了。
后来在一天夜里,疯疯癫癫的阿姐突然在自己屋子里点起了火,更怪的是那火怎么扑也扑不灭,而那个院子里的人除了他和几个半大的童奴几乎都被烧死了。
玉麟原以为玉蓉也已经死了,可就在他们这些奴仆被送去另一个地方的路上,车夫和十几个孩子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而玉蓉却是出现在他们住的牛车里。
玉麟记得,那时她说让自己快跑,找个地方躲起来,他的阿姐还活着、清醒的活着。
这本是件好事,但没过多久,当玉麟乖乖听话逃到花谷镇一铁匠铺做工时,一天夜里,一个黑袍女子找到了他。
那女子告诉他,他的阿姐在她手上,威胁玉麟替她做事,不然就把俩人都杀了。
起初只是要他去打听些消息,后来却是渐渐做起来害人的事来。
玉麟很怕也很纠结。那天,她终于带他去见了玉蓉——犹如木头人般不言不语不动的玉蓉。
玉麟恨极了,又恨又怕。而当他准备好硝石炸药打算与之同归于尽时,却听她说能治好他阿姐,条件是要他引一个人来花谷镇,那人也就是叶晞。
玉麟带着叶晞他们来到了竹亭下的暗窖里玉蓉和祁霁先前见到的婴孩正呆呆坐在那里。
一路上,叶晞听了玉麟讲到事,到现在又看到木偶般的玉蓉,不免心生怜悯。
她转过头来问那被她搀扶了一路却别别扭扭要逞强的祁霁道“师父,她这样,还有救吗?”
祁霁此时却是一双眼睛打量着玉蓉怀里的婴孩,这婴孩此时正被玉蓉横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而婴孩却是机器般来回鼓着手掌。
奇怪,这婴孩莫不是她的孩子?那玉麟所说的黑衣人布下的幻境又是怎么回事?风天凌的祭灵和那女黑衣人难道是两股势力?
“阿姐,我回来了。”玉麟蹲下来握住玉蓉那僵直的手,一声声唤着她。
然而,玉蓉却像一个隔绝了一切的机器,只是重复的摇着怀里的婴孩。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如果风天凌的祭灵是那个婴孩的话,那他就不可能一直在玉蓉怀里重复而机器化的鼓手掌。
莫非……一种推测涌上心头,祁霁一步步走向玉蓉问道“你的那个黑球炸药是怎么回事?”
“在铁匠铺的时候,偷偷藏的。”
“是吗?你很不错嘛。”这么说着,朔溟不知何时从祁霁背后飞出,间发之间直直戳向玉蓉和婴孩。
与此同时,一道缚笼符阵牢牢锁在玉麟身上。
“啊?师父!”叶晞惊住了,不由得惊呼“怎么回事?”
一时间,女人和婴孩齐齐化成了灰白的骨沫,飘散在空中。
相对于叶晞的震惊,玉麟却显得很是平静,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恨与凄静“你不是答应了不伤她的吗?你明明说过的!”
“呵!我是说过”祁霁冷笑,“可他们不是人,还有你,你要不是。”
被揭穿后,玉麟也不恼,双目溢血般的的腥红,一双清俊的脸扭曲在一起,狂笑道“你也不错嘛师兄,这么快就发现了吗?”
风天凌!这玉麟竟是风天凌,纵是祁霁猜到了玉麟才是真正的祭灵,但他怎么也不敢想风天凌就是玉麟。
他是怎么做到的?又为何把自己困在花谷镇的幻境里?
“玉麟呢?你把他怎么了?”
听叶晞这么问,风天凌极为戏谑笑道“怎么了小姐姐,我就是玉麟啊,你不是要帮我的吗?”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那个清俊的玉麟怎么就成了这么个模样。
叶晞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锅了,玄灵蛇、祭灵、幻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更糟的是风天凌接下来的话。
他说“师兄,这小小的缚笼阵锁锁你那没有的徒弟就行了,对付我还真不管用的。”唤出法扇翙羽,风天凌破开了缚笼阵。
“祁宸飏,我的好师兄啊,现在就让我们好好切磋一下吧,这么多年没见,你可不要死的太惨啊。”
他说着,倒也不着急,缓缓向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