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灵抬头看向伯起,看到他光着膀子,想起刚刚那一幕有些脸红的低下头,不看他。
伯起没有丝毫察觉,还不吝啬地夸赞“不亏是凌海兄的女儿,果真是温婉可人”
灵儿听到他这么称赞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他竟然觉得自己温婉可人?要知道,她可是一直被爹爹说不像女儿家的!
巫凌海看着灵儿道:“她也就在外人面前,看起来温婉,实际啊比男孩儿还要调皮”
“爹~”巫灵有些不满爹爹揭短。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你们旅途劳顿,走,我带你们先去休息”说着巫凌海和唐伯起一起走向大帐。
巫凌海边走边跟唐伯起说“我可告诉你啊,我女儿还未出阁,你可别再这么光着身子,害她的眼”
听到这儿唐伯起看向身后的巫灵,巫灵也看向他,对他温柔一笑。
看到她那双灵动地双眸,唐伯起想着自己第一次与她相见竟然没穿衣服,瞬间脸红了,忙点了一下头,收回视线加快脚步,边走唐伯起忙边向巫凌海道歉“是小弟疏忽,该打!”
他着实也没想到,巫凌海会把女儿带来军营。
想到这些,巫灵笑了“一开始,我只是整天缠着他教我武功,虽说是练武,可男女之间总会有肢体上的触碰,他只当我是小姑娘,教些防身的东西。”
后来,我爹在朝堂之上为绝王爷说情,被贬戈西的,爹不愿我跟着吃苦,把我送到伯起身边,让他帮忙照顾,跟他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他教我武功,偶尔也会带我出去游山玩水,可惜好景不长,北疆战事告急,他要出征。
我背着他女扮男装,偷偷混进了军营,他发现后便送我回去了,可我又偷偷跟去,如此反复无奈只得答应让我跟着,除了我爹,再也没有人会像他这么宠着我,理会我的任性。
记得有一次,他不小心中了敌军的毒箭,我擅闯敌营偷解药,被抓住了,甚至差点被侮辱。
他得知此事,便带伤夜闯敌营,伤势加重,我自责的要死,他却没有半句怨言,还想办法逗我开心。”
“既如此,为何入宫?”兰萂有些不理解。
“我爹嫌他年龄太大,不让我跟他在一起”
“他们不是好朋友吗?”
“就是因为是好朋友,我爹才觉得他可恶,而他觉得我爹不通情达理,所以他们整天明里暗里较劲儿。后来他再度出征,我爹成了胜利的一方,直接将我送入了宫收到他的信了,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不过,我会一直等下去,等他到宫门口,来接我”
听到她跟唐将军的故事,傅兰萂心情有些复杂,这个情啊爱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因为它爹爹常年浑浑噩噩醉酒在娘亲的墓前,灵妃也在深宫里痴痴等待。
“我义兄在边疆,或可打听一下”
“真的?”
兰萂点头,随即又有些犹豫“你已成妃”言外之意是君上的女人,这辈子出不了宫。
“所以我一直拒绝出现在君上面前,只要有他的音讯,就是上断头台,我也要出去找他。
算了,不说我了,你对君上倒是挺痴情的,昨天你可立了大功劳了”巫灵调侃的笑道。
“不能见死不救”傅兰萂看了看自己的手淡然地说“手,可弹琴就好”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冲上去,虽说举手之劳,她只知道,在那一刻,她的心里唯一的念头是不能让他受伤。
“随你怎么说,对了,你要能走,就赶紧离开吧”灵妃毫不客气的赶人。
傅兰萂举着手给巫灵看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伤患”
“腿是好的,你在这儿多呆一刻,我就多一分的危险,我可不想入君上的眼”
看着巫灵一脸坚定,兰萂也不好停留“可有轿子?”
“你不说,我也会让人抬你回去的,萂妃娘娘”
“有劳”
“行了行了,赶紧带着小刀那个爱哭鬼走吧,一晚上哭哭啼啼的烦死了”巫灵将傅兰萂扶起,往屋里走去。
坐在鸾架上,想起巫灵妃与唐伯起的故事,思绪被拉回了很久之前。
仪州,展灏离开的半个月左右,傅无惑又一次喝醉了。
兰萂看着如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的人,有些无奈她还当真有些佩服展灏了,能这么几十年如一日的照顾这个醉醺醺的人。
“爹……”兰萂推了推他,他理也不理她,举起地上的酒坛继续喝着,兰萂又耐着性子劝了好几次,傅无惑不予理会,突然出手一把将兰萂推倒在地带着酒气地说:“啰嗦……烦!”
小刀忙扶起兰萂“小姐你没事吧?”
兰萂摇头,看着地上自甘堕落的人,又想起小时候他总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兰萂心中顿时有些不满,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坛猛地砸到地上。
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