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萂一回到王宫,还没有来得及去找宇煌傲便在平乐苑见到了巫灵,只是半月不见她似乎比她走的时候更加憔悴了。
“什么风把女侠吹到我这儿来了?”兰萂清冷的脸庞挂着淡笑调侃。
“这话好似无事,我便来不得?”巫灵很自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同时也给兰萂倒了一杯并将茶递给她“我可是专程来谢谢你的”
“上次的事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因为我你还被降了位分挨了板子”
兰萂听罢接过巫灵的茶“这是我的选择,若不是你,我也没机会出宫”
“前些日子我得知了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何事?”
巫灵看了看周围,小刀很自觉得退下,巫灵拿出了一个册子“这是我爷爷死之前留下的”
兰萂接过一册子只见上面写着“玄曜十九年,帝病,欲废太子宇煌傲,嘱立十八子宇煌瑾,腊月初八帝病重,班淑妃携子宇煌瑾于大相国寺祈福,返京遇匪俱亡,帝闻之,怒,召舞贵妃,史官,于内殿听命拟召。
帝偶见贵妃手帕,知舞贵妃为帝女,悔恨交加。恰逢此刻太子持刀闯入不由分说,血溅龙床,帝崩矣!
众惧,一殿宫婢皆亡,余藏内殿先帝供桌之下苟且得活,太子惧而踱步,贵妃秘不发丧,三日后太傅至,太子继位。”
兰萂的瞳孔放大,猛地将册子合上“这册子上的东西……”
“这是在我爷爷的书房里找到的,我们家世代为史官,爷爷以命记史,更是被五国百姓齐称史圣”言外之意,这是真的。
“你告诉我这些,是何用意?”
“君上怀疑肖湛陵就是十八王子”
“你怎么知道肖大哥?”兰萂有些意外。
“伯起见过他,当时展将军也在。”
“他不会杀肖大哥”兰萂将册子放到桌上起身“你一定误会了”
见兰萂不信,巫灵收起册子“我已经将我要做的事做了,信不信由你自己决定”
兰萂看向院子里的几盆兰花思忖“他待皓王爷和离公主很好,他不会残害手足的”
“事实真的如你所见吗?有时候肉眼所见,并非真实”巫灵道:“那日我在宫狱里,我亲口诉说我的冤屈,他只是告诉我玄曜可以没有灵妃,却不能没有平夷将军。”
兰萂难以置信地看向巫灵,巫灵眼睛有些湿润“这就是为何他宠幸了所有的嫔妃,却唯独不动我,因为我是牵制,是困住伯起的锁!”
他会这样吗?看起来那么小孩子气的人,会如此工于心计,果真会如此残忍吗?
这么想着兰萂看了看她手中的册子,走近巫灵抽出册子“我会亲自查清楚真相”
平乐苑
兰萂看着手中的册子若有所思,独自站在平乐苑的门口,眺望湖对面的树林,她从来都知道帝王之家不同与寻常百姓家,只是为何心中还是会有一丝忐忑。
谁的过去都不为人知,她以为两人相遇到相爱,至少会无话不言,可终究忘记了人与人之间隔着有形和无形的距离。
就在以为两人亲密无间时,也许还会有缝隙的存在,人相与另一个人而言是独立存在的,所以也会有距离。
兰萂这么想着,离开了平乐苑刚踏入曜宫内殿,便发现宇煌傲正单手撑着脑袋熟睡,她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风衣,轻轻给他盖上,突然一旁的书架滚来一颗珠子,兰萂缓缓走过去,突然一个小孩子的身影闪过。
兰萂跟了上去,她说着书架后面的墙往里走去,一扇硕大的镂空石门里出现一个被绳索捆绑的男子,她刚要上前一探究竟,只听“啪”地一声脖子上传来一阵疼意便被人给打晕了。
再次醒来竟是在自己的床上,小刀见她醒了过来忙放下手里的碗“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我不是在曜宫吗?”
“这可不知了,我从厨房出来就见您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兰萂的脑海里回想着自己在曜宫里见到的种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那石桌多凉啊,您这身体本一到冬天就跟受刑似的,这才秋天好歹得保着暖”小刀有些唠叨。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兰萂微微一笑。
小刀无奈叹了口气“刚刚太后派人来说要请您去赏月的”
“赏月?”兰萂若有所思“可有其他嫔妃?”
“这个不清楚,不过像这样的宫宴大概是有的吧,可刚刚走怎么叫您都叫不醒,只得说您身体不适。对了,我还在门口捡到个盒子”
“盒子?”
小刀忙将梳妆台上的盒子递给兰萂,兰萂打开盒子里面竟然全部都是信件,看着这信封上熟悉的字,兰萂会心一笑。
只见她拿起一封打开信,当看到称呼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有些许失望,随即往下读去,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