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萂回头看向他,他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她已经分辨不清楚这样的关心是真是假“这里没有旁人,不必再演戏”
宇煌傲怔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眼中的受伤那么明显,沉默着伸手将她扶她扶靠在一旁。
突然兰萂开口“孩子生下来后,就放我走吧”
宇煌傲目不转睛地看向她,那眸中是兰萂读不懂的情绪“它是一条命,是我们的孩子,不是你跟我讲条件的筹码”
“这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讽刺”兰萂冷淡回复,像是在阐述事实。
眼前这个人似乎忘记了,他自己也曾利用巫灵这个筹码来威胁唐伯起。
“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宇煌傲不恼反问。
“我只是在效仿你而已”
“你既不赞同我的做事风格,为何还要学我?”宇煌傲问她,兰萂不说话。
宇煌傲轻叹了一声语气放柔了些“你若是抱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想法,那我便告诉你,有些事你学不来,也最好不要学,因为这代价你一定付不起……”
“你也是这样对其他无辜之人,我怎么就不能这么对你了?”兰萂的眼睛有些湿润,心中仿佛窝着火。
“你肚子里不是其他人,是我们孩儿!”
“不就是一条命吗,有什么区别?”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它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宇煌傲定眼看向她威胁“你凡提一次离开,仪州就多一百亡魂!你肚子里的孩子若有任何闪失,仪州便会成为一座死城!”
宇煌傲云淡风轻,眼神中是决绝“这就是不同,你还能说出刚刚的那句话吗?”
兰萂震惊而愤恨地盯着他,他竟然将人命如此儿戏!“宇煌傲……”
“只要你敢,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
“暴君!”兰萂骂到。
“我若是暴君,你便是魅惑君主的妖妃。别逼我……我这个人,从来都是随着性子做事,凡是我不想做的事便不会做,想做的事,谁拦不住!”
他自认为若是一个君王连自己的妻儿都留不住,也称不上君王了!就这样下去吧,哪怕是恨,她也是在他身边的,她也还是他的妃子,那样他就不算是一个人。
太医为兰萂把了脉,开了一些安胎药,他就一直这么守着兰萂,仿佛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她不明白了,明明与他而言重要的是孩子,为什么不答应她离宫“你所求的不过是我腹中的孩子,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
宇煌傲的语气很平静“你为了十七王叔背叛我,何以觉得我会放过你!?萂儿,凡是你想要的,我都不会答应!”
两日后
“可有查清?”宇煌傲闭着眼睛冷声问道。
屋子中间出现了一个黑影“由那个宫女一手带大的孩子有两个,一个是肖湛陵,一个便是萂妃娘娘的义弟。若是根据玉佩来看,那便是萂妃娘娘的义弟”
宇煌傲睁开眼睛,男子里回忆起肖湛陵的模样,那个男人跟父王年轻时的画像简直一模一样,若说天下有长得相像的两个人,那也未免太巧了。
也不能不排除,那个女人是故意找来这么一个孩子做掩护“既是如此,那便都处理了!”
“诺!”那黑衣人说完便消失了。
离京都几千里之外的某个镇子上的客栈里,肖湛陵浑浑噩噩地下了楼梯。
自从娘死后,他便心无所系,近日也多亏了王博的照料,那日,本以为命丧黄泉,却不料关键时刻王博出现救了他。
“小二,跟我一起来的公子呢?”肖湛陵问道。
“好像是去了当铺”
“当铺!?”听到这话肖湛陵有些错愕,他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还不等他细细思索,王博便进了客栈,只见他从一个钱袋里拿出些许银两“这几日的房钱,多余的备些好酒好菜送上来”
刚转身便看到肖湛陵那犀利的眼神“你醒了?”王博欣喜问道。
肖湛陵快步走来,一把拉着他的手将他拖上了楼“湛陵兄!湛陵兄!”
进入房门肖湛陵仔细打量了着他,就说这几日少了些什么,原来他已将自己腰间的两块环玉给当了,不知何时连头上的金簪都变成了普通的簪子,甚至今日竟然连剑也没了。
“你的剑呢?”肖湛陵问道。
“只是随处走走便没有带上,你瞧我这记性”王博若无其事地说着。
“你我许久没有对招了,拿出来,我们切磋切磋”肖湛陵目光如炬。
“我最近喜欢上了拳法,剑术以后再说吧”
“子安!”肖湛陵有些怒了“你现在对我也学会说慌了是吗!?”
王博看着愤怒的肖湛陵,顿时有些委屈,他能有什么办法,自从肖湛陵的母亲去世后肖湛陵便一蹶不振,他一面要提防那些杀手,一面又要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