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安吉利娜把她的长头发扎成了马尾辫,整个人显得更加利索、精神。她仔细擦拭自己的扫帚,想起自己离开餐厅前还看到奥利弗站在女孩儿旁边,忍不住好奇他是怎样安慰的。
奥利弗“啊”了一声,在安吉利娜怀疑的目光中,迟疑地说:“她让我不要理她,然后我就走了。”
这下轮到安吉利娜“啊”了,她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在看到他这副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的表情后,又什么都不想说了。仅仅留下一个复杂又怜悯的眼神,她拎起扫帚朝不远处的红头发走去,“乔治,弗雷德呢!”
“在你头顶上呢——”乔治大喊。
“嘿,女孩儿!”弗雷德从天而降。
奥利弗看着安吉利娜和弗雷德在拌嘴,沉默了很久,然后震惊地自言自语道:“她怎么分得清谁是乔治谁是弗雷德的?”
至于芙洛拉,她现在可没有再生气了——她在好几分钟以前就把奥利弗抛之脑后。
她此刻正在温室后面,那里曾经是一大块空地,只不过自从斯普劳特教授移植了许多草药到这里后,早已经成为了草药天堂。对于才一年级的芙洛拉来说,这些草药比她学过的那些要漂亮得多,她这次过来真的很乐意多停留几分钟观赏草药的根茎叶花。
这片土地早就被斯普劳特教授施展了魔法,显得像个山林。
地面上变出的石头跟苔藓总会轻而易举地将人绊倒,现在正在模拟下雨的天气,塞德里克用魔杖撑起透明伞,贴心地护着芙洛拉从入口走到尽头,这里不再有雨水了。
可能是注意到芙洛拉很好奇这里为什么大变样,温和的赫奇帕奇解释道:“你生病住院的那段时间,斯普劳特教授得到了许多流叶草跟两耳草,特意把它们送到了温室去栽培,又把温室里一些快成熟的草药移植到了这里,改变成适合它们生长的野外环境。”
“我知道!流叶草必须在满月时采摘!”芙洛拉举起手。她记起开学前在乔纳森的笔记里好像看到过这种草药,但是却对两耳草有些模糊不清了。
“你说的没错。”塞德里克笑了笑,“不过你要是想要两耳草的话,可以在禁林里找到,不过我不建议你去,那里太危险了——好了,快看看你的花,它们已经开花了。”
墙角摇曳的小雏菊和茉莉花带着自己独特的香气,在这个寒冷的十一月显得格外自由与活力。心湖荡起层层涟漪,芙洛拉欣喜地蹲下身来,伸出手轻轻触碰花瓣,它在微微颤抖,不再沉默。
“安妮当时还担心现在不是这些花的花季,可能开不了花,但是她不知道,魔法总能够带来不一样的体验。”芙洛拉仰头看向塞德里克,兴致高昂地说,“我永远喜欢魔法!”
塞德里克同样蹲在了芙洛拉身边,鼻尖是花朵的清香,身后是雨水的哗啦合唱,很自在清闲的环境。他向来是不骄不躁地对待生活,可是“魔法”这件事情总是容易让他心潮澎湃——自己从小就在魔法世界长大,为什么总会因为“魔法”而激动呢?
在很早之前,他就想过这个问题。
小时候的他会比其他小孩子思考更多问题,要更加早熟一些。有时候其他同龄孩子哭了,他也会像个大人一样照顾他们,最后逗得他们咯咯笑。这也使得父亲总爱在邻居、同事面前大声夸赞,“我家塞德以后绝对会有大出息,可能会成为学者、教授、冒险家——或者是个英雄也不一定。”
他的小时候,所有孩子都觉得他什么都会。但是塞德里克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总是被两个问题困扰,一个是“霍格沃茨如何分院”,而另一个就是“为什么我会那么爱魔法”。前者在几年前的分院上得到了解答,可是后者却让他迄今没有答案。
但是久而久之,他觉得自己不需要答案。
因为爱,永远都没有标准的答案。
所以,塞德里克看向芙洛拉,欢快极了,“我想我跟你一样,我们永远会喜欢魔法。”
“魔法万岁!”芙洛拉开心高呼。
塞德里克唇角含笑,灰色眼眸宁静又温柔。他凝视着正在绕花丛愉快说笑的女孩儿,透着欢喜,透着真诚。
芙洛拉突然问:“对了,塞德里克,你陪我来看花,耽误了你去看比赛,真的没关系吗?”
塞德里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两个洒水壶,将其中一个递给芙洛拉,躬下腰认真浇水,“事实上没有哪个男孩子能够拒绝魁地奇带来的诱惑,更何况这还是波特的第一场比赛,我想学校大部分人都是冲着他去的。”
“噢……”芙洛拉心底涌起浓浓的歉意,蹙起了眉头,“现在比赛应该还没有结束,或许你现在赶过去的话还能够看一会儿。”
“比起去看魁地奇,你更需要有人陪伴。更何况,你得知道,魁地奇爱好者总会有一些办法把整场比赛的画面保存下来。”塞德里克眨了眨眼睛,让芙洛拉看到了自己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狡黠。
如果真像塞德里克这样说的话,芙洛拉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