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何撩啊年轻人,你这样会掉粉的知道吗?
许有仪挑眉,转念一想,却也觉得,不排除这人做样子的可能,于是她斟酌语句,努力表现出识大体的样子,“还是不要了吧,姐姐不是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吗?”
“姐姐那边我已经派人回去送信了,不会干等的。我只是在想,那里人多,或许古掌柜也在……娘子不是还要找线索吗?”
对啊,我还要找线索洗冤的。男色误人啊!差点忘了正事儿。
许有仪恍然,再无异议。
主意既定,两人便带着侍卫一路吃吃喝喝,跟着人流向清风楼走去。
谁不喜欢看表演呢?更何况还是古代的,正当红的演出。上辈子忙于工作挣钱,没精力没时间去看,想不到来了古代,居然还能看一场表演。
这次京城来得值。
提起清风楼,随便拉个在京城住了一段时间的人都能给你侃侃而谈大半天。这可谓是京城的一个地标性建筑,是木工世家鲁家第45代家主的心血之作,从设计到建成足足花费了10年时间,只是主木料就用了十几艘大船运送。
据说,建成当日,文人墨客云集,成就佳作无数。流水席摆了7天7夜,灯油都用掉了十几缸,有画家把当时的盛况如实画了下来,画作辗转各地,勾的全国的人均心生向往,纷纷把清风楼当做京城旅游的必去打卡圣地。
各地戏班也以能在清风楼演出为傲。
清风楼说是楼,其实是一个环形院子,最中间是圆形的表演场地,可封闭,可打开,封闭时滴水不漏,打开时毫无遮挡,堪称奇迹。
场地可升可降,与看台联动,甚至可以牵绳在空中表演。别家虽也有空中表演,但清风楼的观看体验独一无二。看过的人都说,世所罕见,无处可比。
表演场地周围环绕着一圈的两层观看台,雕栏画栋,各有特色。座位交错排布,各有屏风遮挡,自成空间,互不打扰。不论坐在哪里,所听声音均无二致,令人啧啧称奇,叹为观止。
清风楼的所有演出,本就备受推崇,今夜更是盛况空前,一票难求。今日的门牌3个月前就开始售卖了,不到一天时间全部售完,有来晚的富豪想要加价回购,却无人转让,只能捶胸顿足,悔之不已。
等许有仪二人来到清风楼,人群已经把清风楼围了个水泄不通。表演即将开始,这些人都是没有票的,但是围在外面至少能听听声音,也有人抱着捡漏的心态,期待有人临开场转让手中的门牌。
许有仪随着人流彻底挤在了穆无忧的怀里。虽然有侍卫在外隔档,但人实在太多了。
“要不算了吧,人太多了。”许有仪在穆无忧怀里大声说道。她比穆无忧低了十多公分,贴的太近实在不敢抬头,就怕狗血发生,一个不小心吻到他的下巴。
“难得来一次,不去看看太可惜了。”穆无忧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撑起手臂将许有仪圈在怀里,“抓紧我,别走散了。”
果然君子,可惜不是我的。许有仪感慨,随后老老实实抓紧穆无忧的衣襟。
人群涌动,突然松散了一些,有人高喝,“城卫军来了!”
城卫军负责京城治安,之前已经有当值的试图维持秩序,奈何人数悬殊,只得返回求援。如今大部队赶到,足有近百人,一通吆喝穿插,总算把人群疏散开来。
许有仪迅速离开穆无忧的怀抱,“路通了,我们去吧。”
穆无忧却没动,叫来侍卫一同组了个人墙,把许有仪包围起来。许有仪这才发现自己衣衫有些不整,忙快速整理了,只是有些褶皱属实压不平,万幸现在是晚上,光线暗淡,大约能糊弄过去,这才拍拍穆无忧,示意自己收拾妥当了。
穆无忧回身,道了句人多莫走散。随后牵起许有仪的手,向清风楼走去。
许有仪也没多想,大夏风气开放,此时街上尽是些携手而行的情侣、夫妻,穆无忧的行为,属实寻常。
清风楼门前有两个伙计值守,衣着光鲜,人高马大,他们会查看来客的门牌。
许有仪摸摸袖中的贵宾牌,暗自庆幸管了下午的闲事儿,否则现在就只能在门口看热闹了。她强忍着雀跃的心,忍不住拉着穆无忧加快速度,没走两步,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这人一身白衣,折扇轻摇,若不是刻意腆着肚子,面容倨傲,倒也称得上一句翩翩少年。
“又见面了!想进清风楼,有票吗?”他左手不断抛着一个木牌,一米六的身高硬是摆出了两米的气场,正是霍有病。
“看到我手里的木牌了没,这可是乙等票,你们有吗?”
“哦,我差点忘了,你今天刚来,怎么可能有票?”
霍有病身后的随从纷纷表态,
“少爷也太看得起他们了,您这可是乙等门牌,他们哪见过啊?”
“就是,别说乙等,就算是最次的丙等,这两人也拿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