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拒绝自己的饲主!
捧着他的脸,元集真尤其能将他的一系列表情看得真切,但见他先是一愣,偶尔就如同遭受了天大的惊吓一般眼泪都给吓出来了……后来大抵上他是认命了,便打算就此屈从,一了百了的将眼睛闭上了……他年纪这样小,自己怎能在他还稀里糊涂的时候就把他给骗到手……
终归是还得再等一等他,终归,自己是等得起他的……
就在商隽迟已然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却听耳边响起一阵笑声:“红儿,你是又犯困了?”
睁开眼时,商隽迟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想着不能让元集真见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正想要背对他把眼泪擦掉,却被他一把紧紧圈住:“你也会怕啊?”
商隽迟带着哭腔应了一声:“哪有……”想想看,对上师父,自己除了装弱,又能怎样!难不成这时候就往那里一躺,然后大义凛然对他说:有本事你就来呀,反正你早晚也不会放过我的!
自己是何必要自讨苦吃!
便容他这样将自己抱住,良久之后,或许是情绪平静不少了,他才听元集真又道:“好了,这下你总该知道些事了,往后,莫要再如此乱来了……”
商隽迟对此话半信半疑,难道你往后就不许我再施展“指法”了?只怕,你这时候心里还想着让我“今晚继续”吧……
不管他心里真实想法如何,假仁假义的话,商隽迟自认还是得说:“若是能讨师父喜欢,弟子就算乱来又……”
元集真听罢失笑:“你呀你,只许你对人家乱来,却不许人家还手,你也真是……”
不等他笑话完,商隽迟已不服气道:“既然这样,那弟子的‘指法’,不练也罢了!”
“你总是爱曲解我的意思……”一手捏着商隽迟的腰,将他又往怀里带了带。想着自己一时舍不得动他的人,好歹也有点什么给自己“解馋”的,那“指法”,怎容他说荒废就荒废!
人家这话是什么意思,商隽迟也没有再追问下去,那意思不就是让他“今晚继续”!
好容易哄得师父对自己脱了手,商隽迟整理了一下衣衫,终于是跳下了马车。元集真亦步亦趋将他跟着,生怕他这两天脚不沾地,这时会走不动路。
他又是要扶又是要搀的,让商隽迟被他关照得很是茫然,听旁人在说,自己这次是睡了两天才起,商隽迟想到从前自己一睡不醒就三天,也不见元集真有如此紧张!
果然,那“指法”没有白练!
和他拉拉扯扯的走到人前,就听沈挽旭正在对大家宣讲商隽迟当天力战晏章的光辉事迹……
兴许就是大家吃多了没事干在聊闲天,眼看人家都站着在听,商隽迟也保持微笑听沈挽旭到底要如何表扬自己,元集真却是担心他站久了会劳累,时不时就主动拉他靠向自己……
尽管商隽迟一再表示自己没问题,但元集真却很想让他靠着,说就算不靠着,贴着挨着也可以啊……
商隽迟有些无奈,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黏人!
此刻,沈挽旭正说道:“但见那茫茫利刃犹如暴雨而下,直吓得那魔宫妖人哭爹喊娘,抱头鼠窜……若非我隽迟师弟乐善好义,那妖人必定命丧当场!”
分明是因为当时自己支撑不住了,师父忙着担心他,这才饶了那晏章一命,哪有什么乐善好义!
但眼见沈挽旭说到这里,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都望向自己,商隽迟只好不负众望的道:“我辈名门正派,理当如此。”
说着,商隽迟便往沈挽旭身边走去,出于私心,更为着那一声“我隽迟师弟”,元集真悄悄绊了他一下,不想让他走过去。
商隽迟明知是他在使坏,却听他道:“你倒是当心啊……”
哪怕心里嗤笑,商隽迟也只能顺着他哄道:“那是自然,摔坏了可得叫师父心疼呢!”
“嗯……”元集真轻笑一声,却还是挡着不许商隽迟过去,“知道我疼你就好……”
这“敌暗我明”的,他若执意不让路,商隽迟还不是只好作罢,便就地对沈挽旭拱手一拜,客气话随口便来:“少门主太抬举我了,众所周知,这一路上若非少门主保驾护航,仅凭在下这虚弱不堪的身体,是无法护住所有人周全的……”
“隽迟师弟何必自谦!”沈挽旭只道他是在谦让,“我们大家都知道你的本领高强,往后这一路,还有劳隽迟师弟……”
不等人家将托付他重任的话说完,商隽迟已道:“在下必当从旁协助,少门主放心便是。”如今师父将自己缠得紧,一旦自己贸然应承下什么,若师父不允,指不定就是个尸横遍野的结局,想想都吓人啊……
“你是要去协助人家什么,就你这身体!”果不其然,仅仅是听他说点场面话,元集真已经不乐意了。
商隽迟急忙安抚:“师父,弟子就是同人家应付应付,说说大仁大义的话罢了,真要是有个什么,弟子自当是躲在师父身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