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要死要活的事,如何去管都有失偏颇,然而,自己毕竟答应过的,要让红儿出来历练,又怎能让他在这时候就临阵退缩。
商隽迟见他正在犹豫,也只有他这样自我感觉太好的,才会凡是都要想个完全之策,哪里像自己这样得过且过:“我有些累了……”商隽迟说着就很自然地往谭夙身上靠了过去,“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兄长,人家的会盟开得好好的,我们今天就不用再露面了,你说好不好?”
谭夙红着脸将他揽着:“你说好,那便是好。”接着,他们就没在流云殿门口继续逗留下去了,省得又遇上什么来路不明的妖魔鬼怪跳出来添乱。
这云霄宫说大不大,却是个各路英雄汇聚之地,里面各方各派各有诡计,若仅是武艺上的切磋,谭夙自是坚信自家孩子有独占鳌头的实力!可若是再附带上阴谋诡计的较量,自家涉世未深、心性单纯的红儿啊……这孩子如此冲动莽撞,动不动就想着要和人家鱼死网破……哎,果然还是得加紧看着,若非自己太过无用,红儿是决计不该走到那一步的……
商隽迟只觉得他们眨眼间又回到了那红莲池畔,眼前花霏艳艳,四处莲香靡靡。这红莲不愧是自家便宜兄长费心照拂之地,若有了闲情逸致,他便巴不得过来看上一看。
眼看自家便宜兄长一回到了“老相好”的身边就对自己撒开了手,随意的嘱咐一句:“你可在此自行调息一番!”他就自顾自的围着这莲池散起了步来。
自家便宜兄长这般将自己怠慢了,商隽迟便有了要和眼前的“前辈”一较高下的打算。
商隽迟不甘示弱的跟在他身后,琢磨了一阵后,突然对他问:“那我们……今晚怎么睡?”
想着自家孩子如今这修为,便是少一顿吃喝也没什么妨碍的,自是应当找个无人打扰之地好好的调息一番,为面对接下来的种种情势做好准备。谭夙能想到的就近的最佳调息之地,便是这处莲池了,于是,就带着他过来了。
之所以会撒开手,就是不想妨碍他专心调息,再加上,此前一直和他拖拖拉拉的,谭夙也确实不好意思了,哪知道,自己才借着观赏红莲转移了一下思绪,就被他问出来的话给打懵了:“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本来已经心平气和不再胡思乱想的自己,这下子又开始脸红了。
气急败坏的喊出这句话后,谭夙一下子走得飞快,不敢再回头去看他。见人家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商隽迟那是来了兴致,越发没脸没皮的贴上去:“兄长,你把我晾在这里不理,是觉得这一池的红莲看着比我讨喜?”
感觉到身后人主动抱了上来,谭夙受惊过度的跳了一下,但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激烈了,再加上他听到了商隽迟发出的笑声,谭夙别别扭扭的闷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啊!”事实上,他虽然反应挺激烈,态度挺抗拒,却并没真的动手将贴在身后的人掀开。
将手搭在人家腰上,见人家没有推开自己,商隽迟便得寸进尺的整个人贴了上去,全身力气都撒到了他身上,嘴上却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能做什么,兄长,你都不肯给我靠一下了吗?”
谭夙这下已经脸红的不行了,生怕他还对自己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小小的挣扎了一下:“你又不是站不稳了,少来……”说着就要把人让开。
他稍微的让了一步,商隽迟紧贴着就跟了过去,对他抱怨道:“可我真的很累啊,靠一下都不行吗?”
见这孩子如此执拗,谭夙便没再反抗了:“又没说不行……”
“那,你别躲我了。”见谭夙闻言点了点头,商隽迟又问声,“今晚,我们就睡在这里吗?”
说来这一天下来事实过得光怪陆离,行色匆匆,碰到了这么多人,遇到了这么多事,甚至连水都不曾有空喝上一口,便已经是天色见晚,日归西山了。
“嗯……”以自家孩子的修为,今晚睡不睡又如何,还不是照样生龙活虎的。
可谭夙转念一想,咦……他如今鬼心眼这么多,还是哄着他睡觉的好,省得他变着法子折腾自己。
谭夙道:“你先把我放开,我这就助你运功调息一番,明天指不定又得面对何等危险的事,唯有做好了准备,我们才能化险为夷。”
但明天的事,商隽迟根本就不愿意“化险为夷”。明天一到,或是孤山一族或是七圣会盟,总有一方应当要忍不住发难了,否则,再耽搁下去,会盟都结束了,蠢蠢欲动就是不动的,这是为哪般?
所以,该来的迟早会来,如若明天就是自己的死期,那么,今晚上,自己怎么可能轻易就将人放过了:“如果,明天我们就要面对一些危险的事,那今晚,如若不能抱你入怀,那便是我此生最大遗憾。”说着,商隽迟将身前人扳正回来,与自己面对面。
“说的什么傻话……”这孩子说出的话,是越发让自己“无法接受”了。
眼看谭夙脸颊红透,低着头不肯正视自己,商隽迟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将他牢牢的抱紧:“我只是想多抱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