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便宜兄长的笑眼,商隽迟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即脱口而出:“不愧是值得我牢牢仰望,愿用毕生辛劳换得与之比肩的兄长……”
当下在听了自家便宜兄长此等描述后,商隽迟只能通过抒发自己对他的敬仰之情,来缓一缓自己扑朔迷离的心情……
倒也不必靠虬人啊!凭借美貌蛊惑他人,这不是孤山族人靠自己就能做到的吗?
最初时,商隽迟是这么想来着。可再一想,若这样做了,岂非让孤山族人自己去屈膝逢迎,去做那些不耻之事……
所以才有了虬人,所以才有了七重迷,有了四凝露,有了孤山学馆……有了如今……
“你这么夸我,是觉得这事背后有我的参与?”谭夙并未对此生气,只是听了这话后,原本脸上带着笑容的,这时笑不出来了。
商隽迟觉得,他这不是生气那是什么,却是鼓足勇气问他:“难道没有吗?”
是啊,没有,那时候,自己只觉得人家在做傻事,即便有那一时成效,却是长久不了的……而三十年过去,这成效就摆在眼前,至于能否长久,自己似乎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谭夙摇头:“我只是,没有阻止。”所以你会觉得是我坏,害苦了那些人?
“那为什么现在……”商隽迟现在才意识到,这些事盘根错节,已不是杀光了虬人就能完事的……甚至,也不是解决个孤山族长就能完事的……这任务太艰巨,我们还是别揽上身了,我死我的,我们这就回去商量一下把我埋在哪里,你去哪里“安度晚年”,这些比较适合我们考虑的事……眼前这些个名堂,还是让那些不安分的人自己去弄吧……
哎,虚惊一场!原是这孩子是见着任务太艰巨,想打退堂鼓啊……看出了他的心思,谭夙便对他晓之以理:“若是依此法治一国,勉力支撑也就是百年光景,若是以此治天下,便是孤山族自绝于天下人……”因为你快活不成了,我怎么能不做点什么……所以你就安安分分的听话照做吧,我都来了,这事还有办不成的?!
“啊?”商隽迟心想,我都快没命了,还管得到什么天下人?!
谭夙笑着捏捏他的肩,给他鼓劲:“我们要做的事,只有我们才做得到,你这孩子可不能退缩啊……”
“兄长,这事你有这么上心吗?”果然在大是大非面前,自家便宜兄长就是个志怀霜月疾恶如仇的,“那我还不是只好舍命陪君子……”反正不陪也跑不掉不是?
“既然你自己答应下来,就别再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你死气沉沉的我看着心酸。
“好嘞!”强颜欢笑也不是很难,这就给你笑一个。
自家孩子笑得这样勉强,是生怕自己不知道他不情愿是不是!谭夙哀怨瞥他一眼,随即又笑了起来:“我们这就进去会会他们吧!”
如此一个孤山学馆,原是笼罩在一个巨大的刑天之境中,边边角角都被廊括在内,若是来个寻常人,根本看不出这里居然耸立了一座气势磅礴的馆院,更无法听出馆内传出的任何声响。
也就是谭夙和商隽迟二人来了,可以轻轻松松一眼识破……
“说来要支撑如此巨大的刑天之境,那便是刑天令已经修炼到了极致吧……”若与这人为敌,是否比较费力?
谭夙听着自家孩子这语气,似乎带着仰慕之意,心中顿生不悦:“是吗?有这样的功力,或许此人便是如今的天干十令的一位首座。”不就是个首座,上次你见着那个也是首座,不照样吐血吐成那副模样,“会怕吗?”我教出来的孩子,居然能怕这个!
自家便宜兄长的话酸成了这样,商隽迟只好如他心愿的拿出了气势:“拔阵!”
如此一个刑天之境,要让人终日维持何其艰难,即便那是天干十系的甲系首座又如何,他莫非就不是人了?!还需得在四角设立阵法支撑,这才给了人家吃喝摸鱼的空闲……所以,一旦拔除了阵法,这个刑天之境,又如何能维持?
哎,算了考虑这么多,畏首畏尾的,算什么事!
“悠着点,别过火。”对于他想做的事,谭夙毫无阻拦之意,也就不痛不痒的说了这句。
“你怎么不早说……”商隽迟开口的同时,已有一道火光自他掌心燃起。
什么阵法,莫非还得费时费力去勘验,直接一把火烧了便是!
下一刻,孤山学馆内的学子们突然就瞧见自己头顶有一团红云笼罩着,绚烂似火,大家正啧啧称奇,再定睛一看,好家伙,还真是团火……但见那火团如此蛮横地压迫下来,火光四射将各位学子吓得叫嚷不止,学馆的师父们赶忙上前又是安抚又是引领的将学子们赶回了屋里,其中还有一部分师父各自使用令术妄图抵抗,然而,形势刻不容缓,他们这一刻驱动令术已是来不及……
“别伤着人家……”眼见自家孩子这么没有章法的乱来,顷刻间已闹出一个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局面,谭夙挥手将四散坠落的无数火团扇开,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