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枝言尽,便让她进去,雾笙却拉着不让她走,不放心的追问:“你要去干什么”
南荣骊枝不肯道出,可是雾笙却将内心猜想道出:“姐姐,你要去报仇对不对”
南荣骊枝不想骗她,并未言语,雾笙看着她的眼睛,泪水在眼中打转,她一把抱住南荣骊枝,在她耳边低语:“我等你”
雾笙并不想给她添麻烦,既然她已经安排,自己何必又去多言呢。
看着她的背影,南荣骊枝退后两步,转身离开。
回到街上,还是方才那般热闹,南荣骊枝却没有丝毫心情去关注,而是直奔白彻而去,白彻一杯酒入口,好不快哉,南荣骊枝在他面前坐下,欲言时却被白彻堵了口:“来,尝尝,这可是上好的美酒”
南荣骊枝想也不想一口饮下,拉起白彻向他处而去,到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才放开白彻,一脸慌张,转身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你一直在跟踪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彻转动手中笛子,直勾勾盯着南荣骊枝,眼中多了一丝戏谑,两人僵持一会儿,白彻才起身行至南荣骊枝面前,笑着言道:“离枝,莫要如此紧张,你这样容易让我误以为你做了什么背叛先生的事情”
南荣骊枝嗤笑,心中还怀疑他贼喊抓贼呢。
她抬眸,注视着白彻,哪里还有一年前刚见到他时的怯懦躲闪,南荣骊枝魅而一笑,柔声蜜语:“白彻,自从你出现在仲羽都,我就麻烦事不断,就算有对不起先生之事,那也是你做出来的”
白彻轻轻挑眉,退后两步,提起雾笙之事:“方才那女子模样,与你相差无几,整个千离崖都不知,你居然有这么一个……亲人?”
白彻刚说完,就被南荣骊枝掐住脖子,撞在身后厚墙之上,他虽然难受,却一点不作反抗,反而更加挑衅,南荣骊枝将令牌拿出来交给了他,并且说道:“这令牌你拿去向先生交代吧,至于她的事,你若敢说一个字,我就是拼了一切,也会要了你的命”
白彻嘴角上扬,突然出手,反制住南荣骊枝,眼眸不断逼近,两人间只一指之隔。
“离枝啊,你这是……威胁我?嗯?”
白彻言道。
南荣骊枝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拿出豁出一切的气势,正面回应:“是”
白彻看她这疯魔的样子,没有说话,两人剑拔弩张,互不退让,最终还是白彻先泄了气:“哼,你真是先生手里锋利的一把好刀啊!”
“你也不要忘了,这锋利的刀可是你亲手磨出来的”
南荣骊枝接言道,白彻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言尽便转身离开,决绝又无情,白彻眼中不舍,深情含眸,心中惆怅:“离枝,后会无期了”
南荣骊枝走着走着,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身体开始越来越无力,她晃了晃脑袋,意识不清,自语道:“怎么回事?”
又行几步之后,便有人突然现身,攻击南荣骊枝。
这里四处无人,这些人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这里,南荣骊枝心中暗想。
她退后躲开,极力思考,眼前人影晃动,连人也看不清楚,意识越来越薄弱,几招之后,她身体无力,随后晕了过去,再醒时,却身在一处破落的草屋里。
南荣骊枝起身出门,门外有一人,坐在一边不知嘀嘀咕咕些什么,身上的衣服破乱不堪,到处缝缝补补的,头发乱糟糟一片,跟叫花子没什么两样。
然而南荣骊枝看见人后,却喜出望外,一下子冲了过去,扑在那人身上,兴高采烈的叫着:“师父,你怎么在这儿,你是不是一直跟着保护我呢师父”
眼前这位,是南荣骊枝的师父易阳子,时而疯癫,时而清醒,为人古怪得很,喜怒不定,最喜打抱不平之事,身怀绝技,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是江湖中几大高手之一。
半年前,南荣骊枝在做先生交代的事情时,撞上了易阳子,看她所行之事后,便将她教训了一番,本以为此后不会再有交集,谁知却被南荣骊枝几番忽悠,收了她为徒。
南荣骊枝天资聪颖,是个练武的奇才,易阳子观察了一段时间,心中还偷乐,阴差阳错下收了这么一位弟子,自己这一身武功,算是后继有人了。
易阳子嫌弃的推开南荣骊枝,让她跪下,南荣骊枝不知做错何事,反问他道:“为什么要跪啊师父,我很听你的话,没有做什么错事啊!还是……”
听她喋喋不休,易阳子想要说话,却一句也没有说出来,南荣骊枝还在说:“我上次说要给您带烤鸡吃,可是您行踪不定,我就自己吃了,对了师父,我之前遇到过一个人,跟您一样古怪,您是不是和她认识啊师父,师父……”
“够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易阳子蹲下捂住耳朵,好不委屈,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当初要不是她这碎碎念,他一个绝世高手怎么可能会收她为徒。
当时,南荣骊枝将他灌醉,足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