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鱼挣扎,用力去掰他的手。
然而,床上人手像是铁钳,她想也没想,直接上嘴,用力到嘴里尝出了血腥味他依旧不放手。
再这么咬下去这块肉只怕不能要了。
她只稍微松了点口,就被一股大力灌倒。那人居高临下的将她抵进锦被里,完好的那只手掐住她脖子用力。眸子里的冷光如冰刀霜雪,如有实质的倾巢而下。
姜羡鱼那个悔啊!
男主都黑化了,她心软什么?
果然,对变态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面色涨红,双手掰着他的手,眼眶因为疼痛蓄泪,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下,滴到他手背之上。
他手似是被烫到了,猛得松开!
姜羡鱼缩成一团,捂住脖子连连咳嗽,那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他眸光闪动,再次伸手,姜羡鱼什么也顾不得,连滚带爬的滚下榻,直接扑到了匆匆而来的皇后怀里。
皇后扶住姜羡鱼,看向她被掐红的脖颈,又看看掀开帐幔赤着脚站在地板上的太子,眼神暗了暗:“公主,太子还发着热,应该是糊涂了,才伤的你……”
“没,没关系!”姜羡鱼舌头打结,松开皇后的手,逃也似的冲出了寝殿。
皇后微愣,转而急切的伸手去扶太子:“皇儿,你身体可好些了?”
太子躲开她的手,重新坐到了床上:“母后不必担心,孤已经大好。”
皇后松了口气,坐到榻边,才道:“你我暂时不宜树敌,下次莫要伤清河公主了。先前你父皇不让你进城,还是清河公主像皇上说的情,他才同意。”
太子眸光微闪,不经意的问:“清河妹妹不久前可有去过边关?”他被剖心后,感觉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到处是战火,他躺在一堆尸骨间,有人救了他。他醒来,手腕上多了个五彩绳。他第一反应是公主,但那怎么可能?
他在边关时,公主和端华公子应该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吧。
他只是随口一问……
皇后疑惑:“皇儿说什么胡话,清河公主刚成亲,先前一直在侯府,近日才回的宫。她金枝玉叶跑到边关去做什么?”
太子哂然:“是了,她金枝玉叶……”他无意识的拨动左手腕上的五彩绳。
皇后瞥见他手腕上沁出了血,惊问:“你手怎么又受了伤?快来人……”
“母妃!”太子止住她的话,“不碍事的。”他脑袋里有太子的记忆,可是清楚记得自己是赫连奴。
他捂住心口,那里还隐隐作痛。
皇后见他额头滴汗,眉头蹙起,痛苦的模样。也跟着心疼起来,扶着他躺下:“你莫要动了,御医说,你背上的箭伤太深,差一点就碰到了心脏,要好生修养才是。”
说着她又恼怒起来:“这次你遇袭,都是萧贵妃和四皇子找人把大军部署卖给了北戎。他们就是等不及了,通敌卖国的事都做得出来。你父皇明知其中隐情,还昏庸到不追究此事。他眼里从来没有我们母子,就是想你死!”
“今日早朝,你祖父上书为你那群将士请封,你父皇居然以此次战役虽赢但损失惨重拒了!”
皇后气得咬牙:“皇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母后知你仁善,事事忍让,但再退下去你我只有死路一条!”
“只要你一句话,母妃立刻让你祖父传话给中山王……”他们叶家不是没有争的实力,只是太子不想争而已。
榻上的太子轻声开口:“好……”
“皇儿……”皇后猝不及防呆了呆,继而欣喜:“皇儿终于想通了?”
太子点头,眸光森冷:“孤死过一次才明白,权利最重要。从前欺辱孤的人孤都不会放过,想要孤命的人就拿命来偿,孤的东西只能是孤的!”
皇后喜极而泣:“好好好,这才是本宫的好儿子!”
皇后吩咐宫婢好生伺候,欢喜的回去了,让宫婢给自己父亲带话。
皇后刚走,四皇子又来求见了。太子长睫遮住眼里的情绪,吩咐道:“其他人求见一律挡下,清河公主来放行……”
宫婢恭敬的退下,把这话传达给了东宫外的四皇子。
四皇子本想来嘲讽一番的,吃了闭门羹委实不甘心。之后几次求见都被拒了,他回去就把寝殿里的东西给砸了,暗地里把太子骂了个遍。
一个月后,太子身体大好,终于出了东宫,同皇后一起去珈蓝寺还愿上香。
四皇子大喜,带着护卫跟了上去。
珈蓝寺是国寺,香火鼎盛。
往日若是有皇家的人来参拜,普通百姓是不准上去的。不过今日,皇后特意提前遣了人去通知住持一切从简,只当他们是普通香客就行。
太子同皇后礼完佛后,求了一签,拿着签牌往后山去,找到珈蓝方丈解惑。
禅房内,须发皆白的珈蓝方丈席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