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1 / 2)

后来豆豆大了,该上幼儿园了,罗欢不得不出门。

她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她,一回头看,却没发觉异常。

她想起一些社会新闻。

这个社会看似和谐太平,实则危机四伏。危险不是自身过错招惹来的,但也许自身存在本身就是过错。

走在街上是错,身为女性是错,没有反抗的能力更是错。

为了豆豆,纵是她有千般万般错,罗欢也要将所有潜在的威胁清除掉。

但她没想到会见到那个人。

将豆豆送到幼儿园门口,老师将她迎进去,罗欢松了一口气,走过拐角,她看到一个穿黑色皮夹克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油腻、裤头松垮的牛仔裤,头发短而稀疏,间或有几根白的,嘴里叼了根烟。

他没注意到罗欢,径直走了过去,一缕烟雾在空中飘散。

罗欢的心跳慢慢平复后,才挪开了如成石雕的腿。

可第二日,第三日,她又在不同的地方,同样的时间看到了他。

她心慌了。

他一定是冲着豆豆来的。

她想。

否则,这座城市这么大,他怎么老是在幼儿园附近打转?

罗欢跟何施纵打商量:“我们不送豆豆去幼儿园了,好不好?”

何施纵不解:“为什么?”

“我们可以在家里教她,我教她认字,教她算术,带她玩,不一定要送去幼儿园的。”她置若罔闻,兀自神神叨叨地说着,“外面很危险,会有人想伤害豆豆。她那么小,那么脆弱。遇到歹人怎么办?”

“不会的,没人要伤害她。”

何施纵拍抚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慰。

“有!”罗欢语气陡然激动起来,“我看到他了!他就是觊觎豆豆!”

他问:“他是谁?”

“我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会伤害豆豆。你相信我,施纵,你信我。”她恳切地望着他。

“我信你,别怕,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他说得笃定。且有一种,愿意为她慷然赴死的决然。

可罗欢心中满是惴惴然,没有注意到。

何施纵早上请了假,远远地跟着她们母女二人,暗中观察有无可疑者。

一连跟了几天,他终于发现了那个人。

他和罗欢说:“我来想办法解决这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的。”

她拧眉,揪住当中一个字眼问:“再?”

有些零碎片段在脑中闪回。记忆试图强硬地破开壁垒,挤入她的大脑。

她看向手腕,怔忪着,忽然被他攥住,那道疤随即被遮挡。

“没事了,都过去了。”

此时,宛若被攥住的不是手腕,而是她的脖颈。那只掌心布满粗粝的老茧的大掌,卡住了她最细弱的喉咙口。

耳边响起的,不是何施纵的声音。

那个男人的嗓音低哑,是常年被烟熏所致的,粗嘎难听。

他往旁边吐了口浓痰,又刻意压低了音量,警告她:“不要叫出声,完事了也不要告诉别人,听到没?”

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包括自己被捂住的闷哼声。

她什么东西也记不清了,除了蔓延四肢百骸的疼痛。

男人动作粗鲁至极,甚至可以说粗暴。

他平日从事体力劳动,当时上高中的罗欢,完全反抗不了。失去力气后,她麻木地躺着,眼睛睁不开,一睁开,如白天太阳的光照下来,便会扎得她生疼。

即使那点疼不如身体的万分之一。

也许是为了保留一丁点,哪怕只是一丁点的自尊。

她死死地闭着眼,用力得睫毛不断地颤抖。

最后,她连一块破布都不如,被他甩开。

她如同坐在火山口,底下的岩浆翻滚着,冒着热气,灼烫着她。她想一跃而下,可手腕还被何施纵抓着。

“欢欢,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如显影液里的相纸,慢慢清晰起来。

罗欢慢慢地掀开眼皮,看着眼前的他。他手里抓着一把薄刃的刀。它锋利,磨得折射的光芒,像极了那天的灯光。

“当时我没能力保护你,让你受了伤害,往后,哪怕千军万马,我也愿为你披坚执锐。”

傻不傻呀。

你一具血肉之躯,别说千军万马,又敌得了几个人呢?

罗欢想笑,又觉得好难过。说不上的难过,眼眶和鼻腔酸胀不已,导致她话不成句,干脆一把搂住他的腰。

她也许是想说,不用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地过日子就好。

也许,单纯的,只是想留住他。

-

罗欢不知道何施纵用了什么手段,那个男人的名声彻底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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