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谁是鬼还真说不准。
温莒深吸了口气，咬了咬后槽牙凑近，挤着声音忍住瑟缩说道：“我来送你回家。”
对面小声抽泣了一下，温莒看不见嘴巴，能确定声音是从眼睛下方极近之处发出的，温莒听得又是一身鸡皮疙瘩，心中确认了一件事——刚刚就是这个声音在自己床边哭爹喊娘的。
温莒贴上去能确定对方是温热的，大概率不是鬼。
虽然她也不清楚真正的鬼到底是不是小说里写的那般没温度，额头上的温度比她还高，反正她记得刚刚的哭声不像活人发出来的。
【然后呢系统？】
系统：【接着说，已收到劳务费10W，感谢您体验穿书一夜游，若还有意向，请拨打666哦~】
温莒：【......我说不出口。】
太羞耻了。
太黑心了。
“你是谁？”
对面先说话了，声音变得正常了些，尽管还是有颗粒感的沙哑。
这人真的能看见她。
为啥她就只能看见一个红色的鬼影？
温莒压低声音润了润嗓，捏着嗓子说完剩下的台词：“穿书了姐妹？我是来送你回家的。”
......
系统咳了咳提醒温莒说剩下的台词。
温莒感觉自己要是有脸的话，绝对红过猴屁股。
这辈子没说过这么玄乎的话。
“感谢您体验穿书一日游，我们会从您的账户中划走10W元作为报酬，祝您回到原世界生活愉快。”
温莒见那双眼睛向下垂，接着蹦出一大串泪珠：“啊呜呜呜......你终于来了...呜呜呜...谢谢谢谢，我再也不想穿越了。”
系统：【还算有点样子，你准备好了吗？现在该你进去这幅身体了。】
温莒：【......算、准备好了吧。】
反正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一阵刺眼的白光后，温莒感觉自己的眼瞎突然好了。
“谢谢你啊。”
“不客气。”
“我瞎也是你搞的吧。”温莒直接用的肯定语气。
“那是你因为你等级还太低，怪不到我身上。”
“意思是等级高点了就不会瞎了？”
“当然，若是你绩效好了，以后比我还厉害。”
......
听了系统的解释，温莒了解了个大概——从她听到哭声的那一刻就已经在魂穿的路上了。
……
此刻她感觉自己正坐在垫着褥子的木板上，跟小时候老家睡得那种一样，如此真实的触感，她确认自己穿到了一本古风小说里。
温莒睁开眼果然看到正对着她的一面黄铜镜子，里面的她果然是一身红衣。
红盖头......
晃眼的凤冠......
批了画皮一样的脸......
不死不活的红色蜡烛。
跟刚刚梦里的景色一样。
“系统，我进的不会是恐怖小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