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的气势才是吸引她的原因吧!难怪她会做出自降身份的事。
谢琅见曹洛呆呆地望着自己,眼中的鄙夷之色更甚。
曹洛被他的眼神惊醒,厉声喝叱:
“大胆,谁让你闯进来的!”
“臣,听闻公主醒了,所以过来瞧瞧。”
谢琅口中虽称臣,但那神态完全不把曹洛这个公主当回事,看得曹洛火大。
“大胆,见到本公主为何不下跪?”
谢琅的一双凤眼轻蔑的看着她,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似的掸了掸宽大的衣袖,薄唇勾起一抹淡笑。
“公主果然是脑子撞坏了,嗯?从高祖起便许我护国公府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便是见了皇上我也不用下跪,你居然要我跪你?”
曹洛心下糊涂了,春花没说这护国公府有多牛逼呀。这人敢这样跟她说话,看来跟他硬刚是讨不到好的。
“世子也知道我脑子被撞之后不怎么好使”曹洛立马换上笑脸,转头吩咐身边的秋月,“秋月,还不给驸马看坐。”
“你这脑子没撞之前也不怎么好使”谢琅漫不经心地道。
曹洛心里那个气啊,忍不住瞪他,无奈对方气场太过强大,一个冷眼便让她败下阵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曹洛默念三遍之后又笑如春风。
这不会是真撞傻了罢!谢琅目光深遂地看着曹洛来回的表演变脸,这傻呼呼的样子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福山公主吗?
“世子请坐!”秋月搬来圆凳放在谢琅身侧。
谢琅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冷冷道:
“不必!”
曹洛心说你爱坐不坐,不坐就麻利的滚蛋。
谢琅也觉得跟个傻子没什么话说。
“既然公主无事臣也就放心了,臣,这就告退!”
曹洛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了句:
“世子一路走好!”
谢琅充耳不闻,心道这疯言疯语的,怕是病得不轻。
等谢琅走后,曹洛长舒一口气之余忽然想到刚才谢琅的话,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春花,公主府可有非常熟悉前朝政事之人?”
“有!府库的方大监就是。公主要找他过来问话吗?”
“这会儿几时?”
“回禀公主,现在是寅时”夏荷回她。
“我累了,想睡会儿,晚点再请他过来吧。”
谢琅回到护国公府,刚到大门口就看到洧阳亭侯府的马车停在外面。
“郭侯来了?”
“回禀世子,是的!洧阳亭候刚来不久。”门房毕恭毕敬的回。
谢琅原是想回后院的,这会儿只好改道去外院书房。
洧阳亭侯郭深,比谢琅大三岁,任职中书舍人。
郭深的祖父郭嘉曾为太祖最倚重的谋士,可惜英年早逝。他父亲也是愽学之士,曾任太子太学,不过也是在郭深还未成年便过世了。
谢琅曾与郭父有过师生之谊,他与郭深的友谊也是那时建立的。
“哎,不是去公主府了么,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郭深正坐在书案前欣赏字画,见谢琅从外进来,坏笑着问。
“你来干什么?”谢琅冷着脸问他。
“哟,这是被福山公主给闹的?怎么,该不是”郭深站起身来盯着谢琅的脸左看右瞧,一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欠揍表情。
“郭孝元,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
“不是罢,真给俺说中了?”郭深不理他,自顾自的嘴不停,“不是说公主血溅洞房吗?不是说公主危在旦夕么?”
就知道这家伙是来看戏的,谢琅凤眼微昧地看着他,郭深顿觉后脊梁发冷,赶紧闭嘴。
谢琅接过平兮双手奉上的茶杯喝了两口。
“郭孝元我很忙,没空满足你的好奇心,没事就赶紧走。”
“哪能没事啊!”郭深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平兮一眼。
平兮会意,悄悄退了出去,然后还轻轻关上书房门。
“不开玩笑,敬轩,今次你对公主所为是不是太过了?”郭深在谢琅旁边坐下,面色郑重地说。
“那又如何,莫非让我忍?我就是要让太后和皇上知道我心中的怒火。”
“皇上今次所为怕是有高人指点”郭深压低声音说。
谢琅冷哼一声:
“不外乎就那几个人,荣国公府不可能,就算曹湘有这心也没这胆。”
“你是怀疑司马家?”郭深的声音压得更低。
“晋国公府那可是个狐狸窝”谢琅不置可否,垂眸看着茶几上的茶杯,修长的手指轻敲着几案。
“孝元,别忘了,皇上身边还有个宴子安。”
郭深瞪眼看着谢琅,用手指隔空对着他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