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梦境(1 / 2)

江玉瑶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两处场景,一处昏暗中带着血色,一处灼热中带着轻风。

昏暗血色的场景里,自己罩着深紫色的纱衣,毫不手软地捏起少年顾云琅的下颚,将手中整瓶的药剂灌入他的口中。

少年虚脱无力,自己却兴致勃勃,手中的匕首轻轻在少年脸上游走,少年双手向上被吊锁在那里,身上再次涌起浓艳的潮红。

江玉瑶看着那个身穿纱衣的自己笑吟吟地俯在顾云琅的耳畔,轻声道:“今天,我们从哪里开始呢,嗯?”

手指在某处轻轻一按,少年的眉心便已颤抖起来。

匕首游走到他锁骨,刀尖稍稍停止,便留下一道细细血痕,她俯身含住轻咬,少年身体骤然绷紧,脖颈青筋爆现。

江玉瑶急忙捂住眼睛,这是她能看的吗?!脖子以下可是不能描写的,不能再继续了!

然而周遭突然猛然一震,她再睁眼时,便是那处灼热的场景。

这个场景中,被吊锁在架子上的人已然换成了江玉瑶,而且她已不是旁观者的视角,而是自己双手向上被锁在了架子上。

身上依然是那件深紫色的纱衣,纱衣之下未着片缕。眼前一人手持药瓶向着自己走来,待他走近并且捏起自己下巴时,江玉瑶才惊讶的发现,此人竟然是顾云琅!

然而眼前之人已非少年,他罩着一件乌云般的长袍,面色冰冷,眉眼中没什么情绪。

“师父,”他淡淡开口,指尖探入江玉瑶的唇齿,“这个药,便是当年你亲手灌给我喝的。”

他说着,脸上居然扬起两分笑意:“师父当年说这是好东西,既然是好东西,师父自己也该尝尝才对。”

药液灌入口中,江玉瑶没有什么切实的感受,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灼热起来,体内某处压抑着的力量仿佛死灰复燃,越烧越旺。

她听到自己开口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直接杀了你?”顾云琅笑意又浓了两分,“那多无趣。”

他将手中的匕首贴在江玉瑶的脸上,慢慢向下游走。

他俯在江玉瑶耳畔,轻念:“师父,好好享受。”

业火腾烧而起,灼烧着江玉瑶的神智,她依稀感受到某种器物的冰冷,感受到冰冷无法消散的燥热,感受着某处被轻轻按捻,业火瞬间更加蒸腾。

她喉中压抑着□□,但她无法呼喊出声,她仰头喘息,眸光所及只有漆黑的屋顶,还有自己被吊起的,无法挣脱的双手。

隐忍、呢喃、哭泣、祈求,万般无用。

泥泞之中烟花绽放,但是对方却毫无罢手的迹象。

铁链叮当作响,身体逐渐麻木,又从麻木中苏醒,药液不知道灌下去了多少瓶,窗外也不知日月交替了多少回。

江玉瑶被困在这个身体里,梦境中的一切却那么真实,让她无法也无力再分清是真还是梦。

浑浑噩噩之间,她突然听到有少年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

“江玉瑶…”

那声音很轻很远,却又仿佛在耳边轻吟。

“或者叫你,瑶瑶…”

“瑶瑶”两字仿佛一道乍亮的天光,江玉瑶神识猛然一震,她骤然睁眼。

“醒了?”十八岁的少年顾云琅坐在篝火旁,往里面丢了一根树枝。

江玉瑶怔怔看着他,终于渐渐恢复了清明。

是梦。却又…不全是梦。

刚刚醒来的时候,神识中接连打开两处锁扣,一个让她知晓了那处灵泉原来另有秘密,一个让她意识到,刚刚的梦境并不是纯粹的大梦一场,而是原身死前的部分记忆。

那就是成魔后的顾云琅吗?虽然看书的时候她想象过对方的模样,但是在梦中经历一遭这段书中没有描写的细节后,她看顾云琅的眼神,已经带着些不同了。

对方是重生的,那他也带着前世的记忆,那…他现在看自己,是不是像藏起来的大灰狼看懵懂无知小白兔啊?

江玉瑶偷偷瞄了顾云琅一眼,正好对方也抬眼看过来,四目相对,对方眼中还是没什么情绪,只有篝火映照着的脸庞看上去比梦中柔和不少,这让江玉瑶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她想起一个问题——自己的业火呢?!

她闭上眼内窥了一下自身…

业火,它真的熄灭了。

而自己身体的某处,还残留着隐隐的酸胀。

江玉瑶:……

她睁开眼再次看向顾云琅,心情复杂且困惑。

如今看来,自己没有被灵泉消融是被对方救下的,救下后对方还主动双修,帮自己熄灭了业火。

可是为什么呢?他不是应该恨自己吗?让灵泉把自己彻底消融了他不是应该很开心?!

“师父故意在业火发作的日子来灵泉,是又想考验徒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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