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茉然心里痛极。
她心里翻浆倒海,暗道:“怎么知道,我虽从小在仙村,未入大雅之堂,我爹却早已将这魔界图纹等让我们烂熟有心,为的便是有朝一日,遇险时分辨敌友。说一千道一万,是我大意了,以为你情真心真,却没料万般皆错,回头可有路啊?”想到这,她仰头望去,暗沉沉的石顶像一个怪物在讽刺着她,瞧,这傻子!
“你既知道,也省得我再费心思,想着怎么告诉你了!”他语气冰冷,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茉然话虽说得狠,却还是期待不一样的答案,但见他连骗一骗自己的心思都不愿花费,更觉心痛。
“你就没什么可以解释的吗?”她问。
“哼……”他鼻子哼了一声。“你慢慢想吧,我很忙,约个七八天才回来!”
“你……”
他已经出去了,留一个宽大的背影。
现下,也许剑抹脖子才算痛快!可是,能威胁到他吗?
……
她打点行装,发现身边的东西皆出自石宅,除了爹爹让她随身带的青丹,再不多一物。想至此,不由心下沧凉。都说神仙的时间多,可这样消磨下去,多少时光也不够。
难道就这样了吗?她不甘。
可事已至此。待下去?没有意义。
她本想先辞别石母,再轻装上路。又怕对方三言两语挑唆,生出别的事端。于是按下这个念头,见窗外翠女因别的事忙碌它去,就径直往洞口方向走去。
已可见洞外的光,却被几个壮丁拦住:“要出去么!”有人问。她点头。
“命牌!”
“什么!”茉然有点惊!
“那就是没有,回去等领了再来。”
茉然没见过这几个厮,更不知道石宅什么时候添置了这些,但已到门口,怎么可能折回。“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谁?”一壮丁道。“也没什么稀奇。若是和公子一起,或是与主母随行,自是有用,谁知道你出门之前,有没有领命牌!石宅这么大,猫猫狗狗多了!”
“你……”多说无益,茉然直接拿剑。那几个壮丁也丝毫不怕,拿刀便砍。茉然一闪,反手一弓,对来者便是一脚,另外三个盘围着她,茉然瞅缝便刺……
“住手!”远处传来一老者声音。
四壮丁一听,皆伏身在地,是石母,身旁还有几个老妪,神情凛凛,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瞅着她……
茉然垂下剑,只听得一句“随我来!”便被老妪请到主屋。
“姑娘这是……要离开?”石母的声音不阴不阳。
“我只是想出去转转,被这几个厮挡着……”茉然想浑圆过去,这个老太太古怪得紧,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想和她处好关系,奈何她一直是针扎不进,水泼不透。饶是多少片好心皆白费。现在说出实话,要出去恐怕难上加难。
“哼哼……”石母冷哼了几声。“外面……姑娘,你最好还是客随主便。你是石儿的客,带你出去也只能是他,没有他的同意,他的命牌?你……回屋吧!”
“怎么?石宅家大业大,连让客出去看看风景都不行?”茉然总觉不对,可不能就这么放弃。
“走吧,走吧!”石母已不再理她,旁边老妪将她碾了出去。
茉然不服。但看屋里折出几双眼睛,狠狠的盯着自己,遂往自己屋里先去。
想着先躲着这个时候,消停几天再试试。
屋里,有新添的茶水,却不见人,过一会,终于见到翠女,却看到她脸上结结实实的青色手印,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姑娘,你以后去哪,喊上我行不!”翠女并不作答,只对着她哭怏怏道。
“他们……”茉然顿时明白。“是主母?”
翠女微点了一下头,又看了一下左右,才道:“姑娘,你可一定要记住啊,到哪喊我啊!”说完便匆匆出去。
“哎!”茉然嘴上答应,心下暗想:“怎么可能!”告诉她不等于放弃出去吗?
几日后,茉然估摸着石母正在小憩,正是老妪们偷奸耍滑的时候,她支走翠女去拿点鲜果,又悄悄的上路了。那四个壮丁,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果然,在洞口,几个轮回下来,再一番狠打,茉然轻轻松将他们撂翻,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往外跑去。孰料,刚出洞,一张天网不偏不斜的向她扑来,一抹强大的光,直接向她穿去,她忙躲在一块巨石之厚,却不想,连带巨石,她整个人一起,又被塞掷回洞里……
“就知道你有幺蛾子,哪想这么笨……”一个熟悉的老妪的声音。
茉然没有力气回答她,石头结结实实的压在她身上,似有利剑穿身……
再醒来时,发现又在原来的屋里。
身体的绞痛让她直不起身,摸了摸青丹,还在。
“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