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开始多考点证书。”
反正这些年来，她自己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长大，就是这么过来的。
虞红以前也不是没有生过病，一些伤病和痛都让她自己给扛过去了，这次也是，她觉得自己能扛过去，要是过不去么——
两个女儿都这么大了，虽然迦书还小，但上了个好大学，还有姐姐照拂着。
她这个当妈的，死了就死了。
虞红是没给自己这条命当回事的，现在一说到学习上的事情，就要多碎碎念点了。
“别到时候在大学什么没学出来，毕业找工作才开始后悔，大学才是真正可以学知识的地方，知道吗？”
“别想着什么，到大学就轻松了，就跟别的学生一样也不专心。”
“至于恋爱吗，可以谈，但也得把眼睛擦亮点。”
虞迦书终于有了点反应，小声接了句：“不谈恋爱，我现在看到男的就烦。”
她暂时没发现男性身上有什么特别的魅力。
就连大家天天追捧着的那位陈缚，虞迦书也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值得人喜欢的地方，要说的话——
皮相确实长得还行。
但他这人！那么没礼貌！有什么好喜欢的！
而且虞迦书觉得，他一看就是渣男，听说电竞圈乱得很，别说长成陈缚那样了，在电竞圈长得像个月球表面的丑男都能因为职业选手加持拥有众多女友粉。
连丑男都草/粉，私生活乱得很。
那陈缚那种，还能老实了？男人本来就是死了，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好在虞红的关注点也没在这上面，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让她好好学习的事情。
最后不忘收尾。
“好了，那你快回学校去吧，明天早点起来去图书馆学习，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要努力的方向就是好好学习！”
在虞红的心中，学习是大过天的，毕竟她自己就是吃了那没文化的亏。
虞迦书这刚来一会儿，就被虞红赶着走。
虞晨路给虞迦书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出去讲话，虞迦书在虞红面前乖乖地点了头，又跟着虞晨路出去了。
虞晨路叹了口气，说：“你也别怪妈，她没有不想你，你不在的时候，还老叨念你呢。”
虞红一直都是个严格的母亲。
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在刚才那看似冷漠的神情中，虞迦书早就抓到了她的那份欣喜。
虞晨路不知道妹妹的心情，只觉得，她大概也会伤心吧，跑那么远来看生病的妈妈，还被说她不该来。
但虞迦书微微颔首，只是说：“姐，不用担心，妈妈什么样的性子，我们俩还能不知道吗？”
虞晨路放心地笑了笑：“也是。”
两人在门口站了会儿，又透过病房外面小小的窗口看了看里面。
虞迦书想起，以前也是这样，她们住的房子太过于老旧破烂，门上也有一个这样的小窗口。
虞迦书的青春期也很叛逆，恨所有人，恨世界，某次跟虞红吵得不可开交，所谓的青春期撞上了更年期，谁嘴巴上都不饶人。
“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虞迦书，你这性子遗传谁了？？要是只有你姐姐，我们俩也没那么辛苦！”
“既然你觉得我是负担，觉得我没有姐姐乖，觉得我是负担，那就把我扔掉好了！”
很长一段时间，虞迦书的确都觉得自己是个多出来的孩子。
于是她跟着班上的同学一起偷偷去网吧，发现自己游戏玩得还不错，能赚点小零花钱。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离开这个家也能活了，离家出走的计划都想了好多次。
直到后来某天，她半夜起来喝水，看到虞红的房间灯还亮着。
她透过那扇窗看进去，看到虞红早早地戴上老花镜，蹙眉在昏黄的灯光下勾起那一针一线，那好不容易换来的钱——
她给虞迦书买了一件新的棉服。
是她现在都还在穿的那件。
后来，虞迦书再也不叛逆了，她开始明白，亲人的重量并不是这几句争吵就会被改变的，她们永远都是对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所以今天虞红还是那么凶，虞迦书也没生气。
“妈妈都叫我走了，那我坐车回去吧，她没事就好。”虞迦书说，“有什么情况，你再联系我。”
“嗯，我跟你联系后，妈妈情况就好转起来了，结果还让你跑一趟，辛苦了。”虞晨路伸手去整理她凌乱的头发，也注意到了她今日穿的衣服，“你呀…”
虞晨路总是很心疼虞迦书。
她比同龄人多的那份成熟，都是苦难磨炼出来的，最应该好好享受青春的年纪，却又被困于这牢笼之中。
虞迦书拉了拉背包：“姐，你说什么呢，都是妈妈养大的孩子，你天天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