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金光,他在马车门口伸出手。
车里探出一双白净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
她娇笑着,他温婉的看着她。与那日狠厉的看着青姝的他,判若两人。
看他今日心情似乎不错,青姝思考着是不是有戏?
向槐用手捅了捅她,“要不要我帮忙?”
“啊?”青姝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她。
向槐只得在重复的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帮忙?”
“你,想怎么帮?”
“当然是……”向槐说着,突然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
青姝吓了一跳,连忙将她的手往里藏了藏,“咱们先文明一点,再说了,你又都不过人家?”
什么,她打不过人家?
向槐一听,马上不乐意了,歪着小脑袋,告诉她,“上次是他偷袭,我那是为了救你,来不及才硬生生接了他一掌。”
青姝连忙符合,“好的,好的,向槐最厉害了,你天下第一。我先用文明的办法,实在不行,无敌的你再上。”
向槐对于青姝的吹捧似乎很受用,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青姝,无人夸过她。即使,她每件事都坐到最好。
但是在那些皇亲贵胄以及父母却像是理所当然一样,如果没有做好,那就是一顿责骂,严重的还会挨打。
她看着青姝的样子,口气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心中顿时漾起一股莫名的异样情愫。
是这两千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看着青姝缓缓地的朝着马车那边走去,她的步子沉重极了。
因为青姝之前找他,被拒绝了。任何人被拒绝过一次之后,就算在厚着脸皮的人要再去求一次,恐怕心里也会翻江倒海吧?
青姝只知道,秦砚辞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
因为,赵宥醇年少成名。制的一手好药,天下无人能及,就算是他的师傅,也只和他旗鼓相当的略逊一筹。
如果不找他的话,她就没办法在太阳下行走。
刚开始照太阳只是会被照伤,现在照太阳会衰老。那下一次照太阳会怎样,青姝想都不敢想。
比起死亡,青姝愿意一试。哪怕会死在余北,至少她曾经为了活着而努力过。
她一步一步朝着秦砚辞和华妤希走了过去,然后拱手作揖,“民女见过砚王。”
秦砚辞愣了一下,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向槐正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马上明白了过来眼前的是谁。
他拉着华妤希的手,对青姝说道,“起开,你挡路了。”
青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向槐只恨没有一起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在心里将青姝数落了一个遍。
诶,好你个青姝,这就是你求人的办法?蠢死了……
“求你,下旨,让军师制药。”
秦砚辞淡淡的说,“你找错人了。”
语毕,他朝着目前的人挥了挥。侍卫马上懂事的上前,架起青姝准备丢出去。
青姝马上对着青姝说道,“我知道一个秘密,对你很重要的秘密,我要与你交换!”
“你凭什么以为,你的秘密够资本与本王交换?”
“那我问你,她重要吗?”青姝手指着一旁的华妤希,她决定还是赌一把。
秦砚辞看着华妤希,沉默了半晌。华妤希也饶有兴趣的盯着他,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事情与她有关,她突然来了兴趣。
她仔仔细细的观察着秦砚辞的脸,生怕错过一个细小的表情。
说实话,她也挺好奇的,自己对他而言,到底重不重要!
他沉默了太久,青姝慌了,她赌错了。因为,如果她重要的话,他绝不可能沉默这么久。
这么久似乎在权衡利弊,毕竟华妤希背后还有一股庞大的势力。
忽然,秦砚辞拉着华妤希的手,准备绕过去,他居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华妤希的眸子上也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情愫,她就站在原地,质问秦砚辞,“你怎么不回答?”
“妤希别闹,一个外人的三言两语,我就要听吗?”
“那你至少也要告诉别人,我很重要吧?”华妤希说着,突然很委屈的哭了起来。
那语气真是我见犹怜,青姝听了,都感觉自己似乎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怎么无端端的惹美人生气了?
秦砚辞没办法,哄她,“好了,妤希,你在本王心中很重要。”
这场面是青姝没有想到的,她原本以为秦砚辞很喜欢华妤希,要不然不会去哪都带着华妤希。
她以为她问了,秦砚辞答重要,她就会告诉他她知道的事情。
可是,此刻她却摸不清,这俩人到底是不是情侣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