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期盼中,贺老太太的寿宴终于到来。
其实那天让贺绪闻去打探情况,纯粹就是尤芪觉得不能让她太舒服想给他找个麻烦。实际上,她已经从薛静那里掌握了一些进度。
虽然贺川本人对跳舞非常不擅长,但,他是个大孝子啊。
所以,有很多个晚上,贺川到薛静那里休息时,就会让她指导自己跳舞。
贺川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薛静时,就是去友商公司谈判时无意瞥到了公司楼下的广场上有几个年轻姑娘在排练舞蹈。最中间的那个,长长的头发随风飘扬,白色的短裙肆意飞舞,再加上她的笑靥如花,一下子就击中了他的心。
贺川甚至觉得自己许久没有跳动的春心又开始荡漾起来。
为了弄到人,贺川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也砸了不少钱。他自信一笑,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女人是他靠前砸不来的。
尤芪虽然很忙,但依旧保持着与薛静的联系,薛静这段时间晚上几乎没什么时间,尤芪就顺嘴问了一句。
薛静就把自己要给贺川排练舞蹈的事情说了出来。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尤芪再猜不出薛静的金主是贺川就显得太假了,所以,她当即就白了脸,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不会是贺川的......”
薛静的脸也刷的惨白,“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
“他是我配偶的父亲。”
薛静一听,吓得手机掉在了地上。尤芪是她最最要好的朋友,可自己却成了插足她丈夫父母家庭的刽子手,她的眼睛立刻就红了,“尤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会跟我绝交吗?”
尤芪沉默了很久,久到薛静觉得自己都紧张到心脏骤停了,她在等待审判,就算尤芪要跟她绝交她也绝不会说什么,毕竟,她们的立场天然就是对立的,她甚至没办法挽留什么。
“我想好了。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尤芪笑笑,“虽然我很同情我婆婆,她遭遇了来自丈夫的感情上的背叛,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贺川,说到底你们都是受害者。而且......我们是好朋友啊,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薛静感动坏了,扑到尤芪怀里哭了起来,“呜呜呜......尤芪你知道吗,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我真害怕你跟我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尤芪伸手轻轻抚摸薛静的头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个计谋得逞的微笑来。
“说实话,其实知道你的.....就是贺川时,我心里有一点高兴,但是想想又觉得会让你为难,算了,我不说了。”
薛静急了,“你说啊,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做到,你说吧!”
尤芪这才勉为其难地开口,“其实......我和贺川的关系不那么好,我从前也和你说过。”
薛静记得,尤芪那个短命鬼公公时时刻刻处处都在为难她,没想到那个短命鬼就是自己的枕边人,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
“嗯,我知道的,你是想搞破坏吗?”薛静问。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贺氏集团那么厉害的公司,光靠我怎么可能搞破坏。我只是想,如果你有机会接收到董事办的重要文件,可不可以发我一份?”
薛静毕竟是没怎么经历过职场拷打的人,在她看来,这个拜托实在太简单,她动动手就可以完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没问题,有机会我就都拍下来发你!”
尤芪感激地点头,继续问道,“对了,贺川的舞蹈练得怎么样了?”
薛静难得沉默了一会儿,“只能说,非必要别看。”
“噗——”尤芪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回到寿宴现场,一身绛红色旗袍的贺老太太正坐在舞台下方最正中的位置,一边鼓掌一遍期待地看着她的这帮子子孙孙们的表演。
贺堃的二儿子一家人打头阵,换上蒙古服唱起了《吉祥三宝》,一家三口的形象与多年前流行过的主唱相似度还挺高,老太太正是怀旧的年纪,看得特别开心,一边喊“好”,一边激烈鼓掌。
她特意准备了很多金豆子用来打赏小辈们,一下子抓了一把递给重孙女。小姑娘乐颠颠地说了祝福语,金豆子实在太多,她一只手还抓不下。
这场面刺激到了其他人,贺家人内部向来有这样奇怪的胜负欲,孩子们小的时候比成绩,长大了比业绩,表演节目时那就比谁获得的金豆子更多,以至于接下去的表演一个比一个精彩。
终于轮到贺川了,他换上一件类似太极服的表演服装,一上场就惹来所有人的偷笑。毕竟,一向威风八面的贺家家主,哪里有过这样的形象。
尤芪往后面看了一眼,宴会厅最后面站着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年轻人朝她点了点头。
该怎么评价贺川的表演呢......只能说,薛静的评价还是比较委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