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的生机(1 / 2)

四个小时的限时捉迷藏距离结束还剩三小时,参与人数一共六人,一个人出局,还剩五人存活。

在收到消息之后,叶澜忽然冒出一个问题,“系统,你玩过捉迷藏吗?”

【玩家这个问题很微妙啊。】

虽然是问句,叶澜却没有继续系统回答的意思,仿佛问出这个问题只是为了整理思绪一样,她自顾自说着:“我们小时候玩过的捉迷藏游戏的规则是:由一个人来扮演鬼,鬼在原地倒数一百秒,其余玩家趁这段时间找到一个地方躲藏起来,一百秒倒计时结束,鬼开始抓人,玩家在被鬼抓到的一刻判定为死亡,即刻出局。而在这一场限时捉迷藏中似乎一切都倒过来了,不,如果真的倒过来了呢。”

叶澜眼底的焦距有些涣散,精神在如同迷宫一样的怪圈中打着转,在不停的打转中,在每一次跌倒之后,那逐渐被摸索而出的,开始变的清晰的通道,影影绰绰可以看见——

“一切颠倒,限时捉迷藏开始,鬼开始躲藏,在一段时间之后,玩家开始寻找,在玩家找到鬼的一刻,就判定为死亡,即刻出局!”

叶澜说到这里恍然惊觉,无论这场限时捉迷藏的方式怎么变,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鬼始终是鬼,玩家始终是玩家。

“也就是说,在限时捉迷藏中玩家一旦找到鬼,就意味着鬼同时发现玩家,玩家被判定为死亡,即刻出局。”

被摸索而出的,开始变得清晰的通道,最终看见的只有一个被封死的胡同,前路被无情的封死,四周被铁壁阻断。所谓的看清只是从一个轮回落入另一个轮回,从一个梦魇中逃出,又陷入一个更深的梦魇。

“在这场游戏中想要获胜就要抓住鬼,但是在玩家和鬼接触的的一刻就会死亡,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局!”

【现在已经有一个人出局了,如果再不行动的话,下一个就该轮到玩家了。】系统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它任何情绪,就如同我们望着大海,却从来不知道它下面的暗潮涌动一样。

“我知道。”叶澜说着拨通了黎岳的电话,她看着桌子对面放着的一杯咖啡,说道:“我现在立刻要见你,就在蓝月咖啡馆。”

“好。”

在捉迷藏的游戏中,玩家一旦被鬼抓到就会立刻判定为出局,接近就意味着危险,靠近就意味着死亡,抓捕者和逃亡者在这段对立的关系中唯一可以选择的只有妥协,妥协于规定,或逃、或捉;或躲藏、或抓捕,只是为了让自己活下来,并且成为唯一存活的一个。

在这个与捉迷藏的规定完全相反的游戏中,抓捕者与逃亡者的身份对调,玩家与鬼身份依旧存在,这就意味着,抓捕者的玩家一旦抓住鬼,就会出局。

而现在叶澜却说要见黎岳,去接近甚至靠近,去由危险一步步走向……死亡。

*

有的时候我们生活的世界如同一片汪洋一样,周围那些虚无却又真实存在的空气汇成了脉脉流动的水流,我们身处其中,如同鱼在水中一样。

对鱼来说,那些水有代表什么呢?

我们经常用“赖以生存”来形容鱼和水之间的关系。可是对鱼来说,或许只是习以为常了吧,如同我们习惯与周遭的空气存在一样,不经意却又深深依赖,片刻离不得却也不会时刻挂在嘴边、提醒自己这一事实。

触碰不到却又真实的存在着,当你前进时,你所走的方向,会被撕裂出一个口子,原本漂浮的空气会被挤到一边;感觉不到却又真实发生着,你在前进着,那些走着的路在被开拓,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对抗着那些无形的存在;看不到却又真实的听到了,你一步步落下的脚步,撕裂,挤压,对抗,前进着,那一切的一切化作沉重地脚步声,借由空气这一无形的媒介,清晰的展示在世人眼前。

听,“嘀嘀嘀”这是汽车鸣笛的声音。

“砰”这是拉开车门又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吱呦”这是推开店门时,门的连接处的响动声。

“咚咚咚……”这是前进的脚步声。

听见了,感觉到了,如同身临其境一般的感觉到了,在叶澜脑海中借由这些传递而来的声音,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声音在放大,脚步在接近,进来,进来,更近了,直到……停住了?

前进的脚步声停止了,随之响起的是一个低沉的男声,“我来了,叶澜。”

那声音传入叶澜的耳中,在这一刻,仿佛被挤压到极限的气球一样“嘭”的一声爆了,炸裂的火花毁灭了一切。

“看见了!”在叶澜脑海中迸发出这个念头,在火光四溅的时候,在熊熊烈焰燃烧的时候,叶澜终于看见了那个模糊的轮廓,感觉到了他的存在,然后……触碰到了。

在蓝月咖啡馆,柔和的日光透过玻璃洒下,在靠窗而坐的叶澜身上镀了一层金边,在听到骤响起的声音后,叶澜微微侧首看向来人,她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讶异,不过一抹讶异很快就消失在波澜不惊的平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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