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兮兮道“都想知道什么些什么啊?咱这交情,给你算个友情价。”
“李青山,六扇门给你开的俸银不低吧,你非要这么讹诈同僚?”
“什么讹诈啊,别说远的,就说近的,你问我要将军府的资料我有收你一文钱吗,但这宸王不同,他的资料可是绝密,一般人我还不卖给他呢,再说……你应该不是用来查案的吧?”
清安挑一眼李青山,不以为然道“你好像还把这资料卖给右相府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方才还一脸春风得意的李青山立即变了脸色,作贼心虚的他左右张望了一番后,套近乎道“清安,就咱俩这关系谈钱太伤了,你想要什么资料只管从我这拿,白拿,你要给我钱,我……我跟你急!”
“放心,我最怕瞧人着急上火了,不给,我绝不给。”
走出卷宗室大门,清安扭身就碰到了昨晚一收到她发出的消息就跑去尚书府蹲点的大石,大石跟小六、雀儿一样同是清安的手下,长得一张奉公办事的正直脸,性格踏实稳重,也是手下三人组里武功最好的,所以像晚上翻人家后院墙这种任务清安也一般只派给他做。
瞧瞧,她多么重视这个手下。
“大石,辛苦了。”清安端出一副上级领导慰问下级员工的姿态,和蔼地拍了拍大石的肩,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清安姐你猜的没错,确实有抓痕。”
说实话,在昨晚之前在列为嫌疑人的几人之中,清安对尚书府二小姐的怀疑可谓是最低的,原因是这位把喜怒全写着脸上的二小姐虽有些跋扈但明显不是个聪明的,至少不足以聪明到设下一个让她排查了重重可能但至今却仍无调查进展的谋害之局。
就连那盆唯一被她瞧出端倪的花,经过检验也不过被证明是土壤里混合了某种让花期延长的物质,并无毒性。
如此说来,若二小姐真是凶手,要么是她演技真的太好,要么是她背后有人替她出谋划策。
不过无论事实是哪一种,凶手到底是谁,帮凶又有几个,这些都已不是现在最最重要的,眼下最打紧的还是要尽快找出大小姐病重的原因,破解迷局,因为大小姐的情况确实是不容乐观。
“现在尚书府里情况如何?”
“眼下尚书府一切如常并无异动,倒是有听到丫鬟说大小姐的病情像是好转了。”
“好转了?好,我知道了,大石你一晚上没休息了,快先回去休息吧。”
得到大小姐病情好转的消息,清安好奇不已,于是带上小六便往尚书府去,刚进府上次为两人引路的丫鬟秀儿便喜滋滋地迎了上来,开口就说起了大小姐病情好转的事。
“多亏清安姑娘上回看出了那花有问题,昨个起我家小姐每顿都能进小半碗粥食了,人好像也有些精神了,夫人今天正准备遣人去告知姑娘这个好消息呢。”
听丫鬟这么一说,清安的好奇一下子全成了困惑“秀儿姑娘,能同我说说那天自我走后大小姐房中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特别事倒是没有,就是自姑娘带走那盆花说要回去查验一番,夫人就多了个心思,不再让小姐住那屋了,还把小姐给接自个院里照顾了。”
“秀儿姑娘,我想再去大小姐原本住的房中看看,方便吗?”
“自然是方便,请随奴婢来。”
大小姐房中,屋里的陈设与前几日所见并没什么不同,但挂在墙上的一幅黑白水墨竹图却是引起了清安的注意。
清安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画也是挂在这里,可是半点都没有引起自己的注意,因为怎么看都是一幅再普通不过的水墨画,然而今天在趋近正午的光线下这幅画上的墨竹竟泛起了丝丝墨青色,这让清安不禁联系起了一些事。
“大小姐生病前一直都住这屋吗?”
“这倒不是,小姐原本住的是这院里朝东面那间,小姐刚病那会儿夫人请了风水师来看小姐的院子,风水师说小姐原来住的那屋……怎么说的来着,反正就是说住着不好,倒说这间是全府里最好的,只是搬过来后小姐的病情却还是愈来愈重。”
“原本那屋的东西都一件不落地搬了过来吗?”
“这奴婢倒就不太清楚了,奴婢是伺候夫人的丫鬟,小姐房中的事奴婢也只是知道个大概,不如奴婢这就去将小姐的大丫鬟红玉给姑娘你唤来?”
“有劳。”
不一会儿,丫鬟红玉来了,进屋便给清安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清安开门见山道“红玉姑娘,眼下这屋里的字画陈设可都是从大小姐原先那屋里搬来的?”
“回姑娘,多数都是的,除了大件的小件的尽数都挪到这屋。”
“那像这幅画和这柄如意可都是原先那屋里的?”清安看似随意地指了指墙上的水墨竹图以及距离它最近的一柄如意问道。
红玉看了眼墙上的画,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却又极快地掩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