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经验告诉清安:
与泼妇骂街,讲的是气势。
与贵妇撕逼,靠的是头脑。
但是,过去几十年的人生经验没有告诉她,和一个气场很强的男人吵架要怎样才会显得比较有底气。
所以,她机智的选择了沉默,因为这样好像比较能唬人。
当然,好像也就是只是好像而已,唬人也要看被唬的人是谁……
猫睡醒了,走了。
乌云来了,天阴了,下雨了。
仿佛一起历经了一场季节变迁的两人,坐在檐下的台阶上,男子白衣胜雪,女子红衣似霞,二人不经意地四目相视,雨幕里美得好似一幅画,只要不听他们的对话。
“别想对我使美男计,我可是在美男堆里长大的。”
“别不讲理,明明是你使的美人计。”
“咱俩没法一起聊天。”
“那就一起用饭吧,我瞧这时辰正好。”
“不约!王爷,我们不约!”
“听说平南王爷那有一颗能解百毒的雪莲籽。”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理你吗?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走,吃饭去……”
从以上对话我们不难得出一个结论:立场是随利益倒戈的,女人是随心情变脸的。
饭后,一盏茗茶,沁香心脾。
关于饭后宜不宜饮茶,现代砖家的统一口径是——不宜,大不宜!然而,在古代,长寿者却直言长寿的秘诀就在于饭后这悠悠闲闲的一盏茶。
清安对长寿没什么研究,对饮茶自然更没什么研究,不过今日之后她倒是有兴趣好好研究一下——茶中生花,这技能要是get了,可够她秀好几年了呢。
“师承何处?”
“天赋异禀。”
“收徒么?”
“我不喜欢师徒恋。”
清安磨牙:你丫的挺能想啊!
“我发现你跟我待一起久了,变得越来越风趣了。”
“这是我这月里听得最风趣的一句话。”
王爷你是突然的油盐不进啊!
“哎呀,这陆小凤该不是把我家薛冰给拐跑了吧?”
这话宸王听得吃味道“她何时成了你家的人?”
“三师兄总他家薛冰他家薛冰的说,他家的不就是我家的。”
“关系可不是这么推出来的。”
“你又开始说教了……你一本正经起来还真像学堂里的夫子,要是我上学堂那会儿夫子有你这么好看,说不定我现在都是名扬京城的才女了。”
“你对当才女有兴趣?”
“当然没有,但如果我成了才女,夫子脸上肯定有光呀,所以你应该教我泡茶才对。”
“你最该学的是刺绣吧。”话间,宸王已从袖中抽出一方帕子,这帕子清安认得,是她住宸王宅子那会儿在叶嬷嬷的撺掇下猪油蒙了心临走前给这人送的“你也算会取巧,知道旁的绣不好,所以绣的字……”
“搁现在说这好歹也算是定情信物,你嫌它不好就还我。”这话一说出来别说听的人惊到了,就连说的人都觉吓到了“那个……我的意思是……我刚刚一时嘴快……”
“我懂,定情信物嘛。”宸王唇角上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清安看。
这暧昧的气氛还真是有点……
“清安姐!”
大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待人进来登时一副傻了眼的样子,若是放在以前,像大石这般耿直向上绝不八卦的少年是绝不会把眼前情况往除谈公事以外的方向上想,但现在不一样了。
看大石这反应,清安就知道又一个好苗子被带歪了,但她也懒得解释,只问道“出什么事了?”
“公孙大娘被劫走了。”
“被劫走的人是欧阳情,公孙兰早被掉包了,今天来劫人的应该就是公孙兰。”
离酒家时,清安便发现被押走公孙兰有些不对劲,虽身量容貌气势无异但……胸腰臀的曲线比例完全不对好吗!
话说公孙兰虽然身上该凸该翘的地方没短斤少两但曲线却算不上波澜起伏,而欧阳情则明显发育太好,女人对身材总是很敏感,清安也不例外,所以尽管这二人身形相仿却仍是没逃过她的眼睛。
当然,也没逃过她家三师兄的眼,至于他是凭什么判断出来的,作为师妹的她就真不好去细究了……反正她知道他是个轻度脸盲症患者。
言归正传,既然知道被掉包了那到底拆不拆穿呢,当然是——不拆穿。
拆穿了还怎么让对方放松警惕,直捣老巢啊!
于是乎,易容成公孙兰的欧阳情被押送入京了,有着比裹脚布还长的罪名的公孙兰被释放了,因为欧阳情这个身份虽然被证明是红鞋子成员但在官府却没有任何案底,至于其他几人虽不像公孙兰那般恶行昭著但案底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