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臣妇府上的幺徒,京兆尹大人的小女儿,清儿还不给几位殿下行礼。”
小清安忙不迭棍子远远一扔,换上一脸乖巧,道“臣女给三位殿下请安。”
很好,是自己没错了。
哪怕是在梦里,哪怕身为正主,清安都觉着这场面有点没眼看可……为什么某个小屁孩他……笑了?
清安诧异的目光忍不住在幼年自己和幼年云尘间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然后,她醒了。
天亮了,窗外阳光远没有梦中那般明媚。
清安起床梳洗,过后便被请去了中宫殿上,去的半道上顺手捡了只同去中宫用早膳的王爷。
“唉,你侄子夫妻俩好相处吗?”清安虽然还蛮嗑帝后这对CP的,更是皇后的忠实颜值粉,但俗话说得好距离产生美这距离近了滤镜掉了……还真不好说。
“你紧张?”
“我说没有你信吗?”
不过片刻,两人这段对话便传到了年轻晚辈耳朵里。
“我们才是真紧张,万一婶婶不要皇叔了,我们就遭殃了。”
“阿尘这性子能找着情投意合的登天难,绝不能让人跑了。”
“娘娘,东西取来了。”一位慈眉善目的嬷嬷取了凤纹锦盒呈上。
“小乔这是什么?”
“昨夜我梦着母后了,这是母后走前托我保管的,一共有两个,说是给皇叔、皇弟他们媳妇儿的见面礼。”皇后拿过锦盒打开一角看了一眼,确认后又合上放回了嬷嬷手上。
“皇嫂这里头是什么呀?”云楚刚伸长脖子想瞅一眼可却什么都没看清。
“想知道?”
“等你娶媳妇儿就知道了,这里头的东西可贵重了,看了保准你哭。”
“什么东西贵重得让人哭,我才不信,你们又合起伙来唬我。”
“骗你做什么,往后你要没哭,皇兄再给你补一份。”
“皇嫂你作证,皇兄这话可不能赖。”云楚这会儿是自信满满,殊不知真等到成亲收到这份礼,当场哭成了个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说回当下,三人正叽叽喳喳,刚还在路上的两人已经到了。
却说清安这是头一回进这中宫殿上,但却丝毫不觉陌生,因为这陈设摆件与她昨夜梦里一般无二,若说有何不同,大抵是花瓶里变成了应季的乌羽梅。
离开中宫时,清安捎带走了那只凤纹锦盒,一路努力低调不让人看出这物件的来历,但是……
“妹妹!”正下值准备回家的薛家大郎喊住了清安,大步走过来看了一眼锦盒,道“这就是先皇太后娘娘的物件吗?”
大堂兄这个憨憨都看得出,那应该……也没什么低调的必要了。
“原来宸王殿下也在啊。”薛家大郎笑憨憨地见礼。
如果不是清楚自家大堂兄是个真憨憨,清安真要怀疑这是故意的“大堂兄这是回家吗?”
“对啊妹妹也回家吗,那咱一道吧!”
清安看了身旁云尘一眼。
“殿下您送到这儿就行了,我保准把妹妹安全送到家。”
这明目张胆的抢人,大舅子作风没错了。
“……本王也出宫。”
“那可真巧,可惜不顺路。”薛家大郎一脸真诚的可惜地说道。
“本王顺路,顺路得很。”
清安:怎么听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大堂兄,我是要回六扇门,这锦盒你给我带回家吧。”
薛家大郎双手忙摆,拒绝道“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遭抢了怎么办。”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京城治安没那么不好。”
“也不是……”薛家大郎摸摸后脑勺,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前几日就遭抢了。”
“大堂兄你没受伤吧,什么遭抢了?”
薛家大郎叹了一声气,不太好意思地看一眼两人,道“就前几日,我在城中一家墨宝斋瞧中了一支狼毫,想买了给七弟,正付钱呢,谁想半路冒出个姑娘也瞧上那狼毫,就抢了去。”
“明抢?”
“那倒也……倒也不是,她就说了许多话,要我让给她,可我是不想相让的,但妹妹你知道的我嘴笨……碰上狡黠诡辩的根本说不过……”
“可知是哪家的姑娘?”
“我瞧那掌柜毕恭毕敬唤她沈姑娘,她还有个胞弟与她眉眼极像,不过她那弟弟倒不似她那般,走时还与我道歉了。”
“是沈长乐。”清安一下就猜到了,挑了一眼自家堂兄问道“大堂兄你要找她麻烦吗?”
“……道理说我男子汉大丈夫不该计较的,可她不能仗着我是男子不计较就这样欺负人,她这般信手拈来的做派想来平时是做惯了的,我觉着她该吃个教训。”
“大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