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在一个大院长大,他知道梁鸢虽然没有爸妈陪伴,但钱财上从来没有短缺过,怎么……感觉好像吃了很多很多苦。
难道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宋家虐待她了?
陈泽屿匆匆的回了宿舍,又匆匆的走过来,往梁鸢手里塞了一把花花绿绿的票子和钱。
梁鸢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给你,你想买什么都可以,不够的话我再问家里要。”
梁鸢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面想的什么,“你自己够花?”
陈泽屿重重点头,“嗯。”
梁鸢把钱和票子折叠好重新塞在他的手里,“悠着点花,还有别在外人面前露财。”
七十年代,尤其是偏远的乡下,治安并不是很好。
万一被不安好心的人看到,索钱事小索命可就完了。
陈泽屿这种中二少年,哪里是那些老油条的对手。
陈泽屿没要,“你也知道我花钱大手大脚,放在手里肯定不出几天就花的一干二净。我想好了,以后你帮我管钱,我每月给你五块……不,十块的管理费。”
常人累死累活一天干十工分才能换五毛钱,陈泽屿出手倒是大方!
梁鸢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非常在理,不过她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我可以帮你管理也不要你的管理费,但……每次休息日,你得请我和黛黛去国营饭馆吃顿肉,你觉得怎么样?”
陈泽屿嘿嘿一笑,“当然好了。”
说干就干,梁鸢找了个本子把他的钱和票子都登记了下来,安全起见,分别把钱财放在不同的地方,以免被贼惦记。
这几天梁鸢已经彻底休息好了,她拿出去供销社买的布料,先按照自己的身形裁了两套衣服,又给宋黛裁了一套。
陈泽屿眼巴巴的瞅着她,“鸢鸢,有我的吗?”
“你不说衣服够吗?”
陈泽屿被噎了一下,“……那我给你穿针引线。”
梁鸢做衣服纯粹是兴趣爱好,以前在宋家时,家里有个缝纫机,缝制的速度快,现在只能纯手工缝制,速度别提有多慢。
天气热,偏偏陈泽屿又喜欢凑到她身边。
梁鸢没好气的指挥他,“你去烧点热水留着晚上洗澡。”
陈泽屿屁颠屁颠去了。
梁鸢难得轻松的叹口气,宋黛倒是在一旁笑的不行。
“怎么了?”
宋黛抿嘴笑了笑,“看你们两个相处和小夫妻似的。”
她和陈泽屿?
小夫妻?
还是别了。
若是以前,宋家和陈家的孩子在一起,两家人肯定都愿意,毕竟双方父母都在部队,知根知底,家世也能匹配得上。
但现在梁鸢是安县梁家的孩子,陈泽屿又是陈家最宝贝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他们二人在一起。
最最重要的是梁鸢不喜欢他啊。
以前把他当成同一个大院的小伙伴,现在也仅仅比之前亲近了那么一点点。
梁鸢靠在床头缝衣服,“以后可别说这话了。”
周围没有旁人,她把陈家的底细都透露了出来。
宋黛越听越吃惊,到最后惊讶的张大嘴巴,“……这么牛呀。不过,感觉他真的很喜欢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陈泽屿长得好看,个子又高,十里八乡再也找不出像他一样好看的男人,年轻的女生总是少女怀春,光宋黛去上工半天就能听不少女生讨论他。
可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梁鸢身上。
知道梁鸢下乡,陈泽屿死乞白赖也跟着下乡;
听到梁鸢被人欺负时陈泽屿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还公然打了刘阿方;
了解她和梁鸢的关系,所以陈泽屿愿意背着她去医疗点;
不想梁鸢一个人去县城,便跟着一起去。
林林总总加起来,根本不像小打小闹,反而像……喜欢极了那个人。
梁鸢抬头与她对视,“算了不提他了。你觉得身体怎么样?要不明天和队长说一声拔几天草,等身体彻底好了再上山砍柴。”
“不用。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本就请了不少假,再不去上山砍柴,恐怕会有人有意见。”
上山砍柴有指标,知青点的人并不是都要去上山砍柴,一是看个人想法毕竟上山的工分多,二是看人数够不够,不够的话就算是女生也得上。
“行吧,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就赶紧回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硬扛着。”
眼看快要到下工点,梁鸢趿拉上鞋去了厨房。
早上和张亮商量后,今天由她和陈泽屿做饭。
陈泽屿已经把烧开的水舀到热水瓶中,灶台后面也弄了不少柴火。
知青点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