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了句,“你哪是管教分明是把人往死里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马穗平日里比刘丽还胆小自然不敢还嘴,汪小琴平时对她们非打即骂也就罢了,现在大嫂失踪她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现在彻底看清了婆婆的真面目,恐怕在婆婆的心中,两个儿媳以及儿媳生下的女儿都算不上人,想打打想骂骂。
马穗沉声道,“谁家正经婆婆像你一样把媳妇往死里打,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大地主,我们是您随意发卖的奴仆。”
王凯见母亲面色铁青,连忙拉住妻子的衣袖,“别说了,咱妈年纪大了……”
“你可真行啊,王凯。我怎么嫁了个这么窝囊的丈夫,妻子被亲妈当狗一样打骂,你不放一句屁,如今我才说了两句你就忍不住了?”
王凯喃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大嫂为什么失踪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要不是婆婆,大嫂那么温柔的人会带着孩子离开?”
汪小琴恼羞成怒,“好啊一个两个骑到我头上拉屎,不给你个教训,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眼看巴掌就要落在马穗身上,王凯却在紧急关头握住了汪小琴的手。
汪小琴从没想过一向最听她话的小儿子为了妻子而反抗她,“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妈,穗穗说的对,你不该这么对她们。等大嫂找回来后,我们也分家。”
汪小琴气的浑身发抖,“你们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没有人听她叫骂,所有人都去寻刘丽。
煤油灯照耀下沟壑纵横的脸显得格外狰狞,梁鸢走出来,笑眯眯蹲在她面前,“汪大娘,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汪小琴眼睛凶狠的盯着她,“有你这个小贱蹄子说话的份?不过是两条狗,丢了就丢了,至于费那么大力气寻人?”
“汪大娘,以前觉得你年纪大又是队长妻子,想着必须尊敬你,可现在我才发现,有些人连畜生都不如。”
反正周围也没有旁人,梁鸢就算这么说也没有人能听到。
汪小琴脸色难看,“你敢骂我是畜生?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人你是畜生,很难分辨吗?”梁鸢耸了耸肩,“告诉我刘姐在哪,不然我就把你扔到那口井里。”
汪小琴站起身冷笑了一声,“你一个下乡的知青敢把我扔井里?你以为你是谁,我丈夫可是大队队长。
反正已经有大孙子王家也有了后,谁在意她们的死活,她们两个死了才好,正好给我们王家省两碗饭。”
对嫁进来十余年的儿媳和孙女说出如此恶心人的言论,梁鸢实在听不下去,便直接上前抓她的手臂。
对付恶人就得用恶人的方法。
汪小琴毕竟这么大年纪的人,灵活性自然比不上她,且她会绑水手结一般人挣脱不开,为了避免汪小琴大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梁鸢还往她嘴里塞了个毛巾。
刚才还叫嚣厉害的王小琴,现在蔫了。
她不走,梁鸢就拖着她走,眼看离井口越来越近,她的腿抖如筛糠。
梁鸢停下来,小声说道,“今晚所有人都在寻人,只有你自己在家,就算真的掉入水井淹死,旁人也只会觉得你畏罪自杀,不会有人怀疑你被人杀害,更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汪大娘,现在你还不想说刘姐在哪吗?”
听闻她的话汪小琴面如死灰,挣扎了片刻终于安静下来,梁鸢取下她的毛巾。
“新燕那个死丫头片子看到我打刘丽便拿石子砸我,我气不过便把她也打了一顿,新燕便往白林山上跑,刘丽也跟了过去。”
“你亲眼看到的?”
汪小琴吓得瑟瑟发抖,“对,山那么大,天黑很容易迷路,万一失足掉了下去……”
梁鸢再次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可真是位好长辈。”
汪小琴听不出话中的讽刺,只想赶紧远离这个煞星,“你赶紧放了我,不然等庆林回来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啧,这时候知道惜命了?”
话语间,梁鸢已经把绑好的水手结解开。
汪小琴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咒骂。
梁鸢刚走到路边,就看到陈泽屿匆匆的跑来,“鸢鸢,你去哪了?”
“汪小琴说刘姐在山上。”
她一开口,陈泽屿就知道什么意思,“我和你一起去。”
“行,不过得告诉队长一声,免得他担心。”
就像汪小琴所说夜里的白林山很危险,除了梁轩来的那次几人爬了趟山,其他时间再也没有去过,若是他们没找回刘丽,反而把自己也弄丢,事情可就闹大了。
张亮果然不同意,“要去一起去。”
留下个别人在河边继续寻人,其他人都跟着张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