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没再说什么,而是蹲下身与她一起清洗。
她理解在陷入险境时,旁人能给的帮助有多难能可贵,所以才想着回报一点再回报一点才能让自己心里负担不那么重。
今天做饭的人这会才起床,原本还要抽时间去挖野菜中午吃,看到厨房里摆放着两盆洗干净的野菜,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刘姐,太麻烦你了。”
刘丽笑了笑没有说话。
早上吃饭的时候,张亮大概说了下刘丽居住的原因及时间,刘丽也交上这个月要吃的粮食,知青点自然没有人反对。
又连续上了几天工,花生算是彻底拔完了。
这时大队分了几批人,一批就地摘花生,一批把花生秧拉到集中的地方,一批捡地里掉落的花生,另外一批则晒、装玉米和大豆。
由于梁鸢和陈泽屿是第一年来,所以分配的是最简单的摘花生工作,只需要把花生摘下来放在袋子里,一天摘够规定的数量就好。
只要能完成任务,可以蹲可以站也可以坐。
一大早陈泽屿就用自行车推着小板凳、筐和袋子,“鸢鸢,要不要坐后面,我可以推着你。”
十月下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大早晨必须得套个厚褂子。
梁鸢缩了缩脖子,鼻音很重,“不用。”
陈泽屿扭头看着她,手心自然的落在她的额头上,“没发烧吧。”
“没,就是普通的小感冒。”
曹晓星感冒后把整个宿舍都传染了,每天夜里咳嗽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很。
“中午我去趟医疗点给你买点感冒药。”
梁鸢打了个喷嚏,摆摆手,“不用,多喝热水就好。”
主要原因还是早晚温差太大,等适应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好久没去县城,估计梁轩已经把厚被子寄了过来,等忙完这段时间就能去拿。
到了地方,陈泽屿把自行车扎在地里,找到合适的位置放下凳子,他们来的比较早,可以随意选位置。
刚坐下不久,大娘大爷们也都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别提多热闹了,说着说着,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到了汪小琴身上。
“昨天刘丽又打她了,听说脸都打肿了。”
“呸,活该!杀人家亲闺女打她算轻的了。”
“就是,再说以前她打刘丽那架势可不小,一报还一报!”
“看着刘丽瘦弱的很,没想到手劲还挺大。”
“这些年苦啊,好在现在都走出来了。”
当日刘丽在王家门口放的狠话,大家都以为是随便说说,却没想到每次只要见了汪小琴保准一顿揍。
这几天已经揍了四顿,导致汪小琴现在看到刘丽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大爷扭脸问,“你俩准备啥时候办喜事啊,咱大队里好久没热闹过了。”
梁鸢没想到话题还会歪到自己头上,连忙笑呵呵打岔,“大爷,我们现在还小呢,不着急。您孙子多大年纪了?有对象了没?家里盖好房子了吗?准备出多少彩礼呀?”
一连四问,大爷根本回答不出来,连忙转移话题。
因着上次帮他们弄压井那事,梁鸢四人很得村里的大爷大娘喜爱,只是他们很操心四人的婚事,没事就喜欢乱点鸳鸯谱。
陈泽屿把凳子往她身边挪近,“鸢鸢,晚上我和亮哥一起去逮野兔子,你去不去?”
梁鸢把手里的花生扔进筐里,“就我现在一会一个喷嚏的,不怕把兔子吓跑?”
“也就是凑个热闹,估计逮不到。”
农忙前,张亮一行人就去逮过一次,可惜兔子跑得太快,他们根本追不上。
梁鸢又打了个喷嚏,“算了,我还是在房间里睡觉吧。”
“也行,我要是逮到了就送给你。”
梁鸢扫了他一眼,“你可悠着点,别踩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人为了方便会把用的工具像什么钉耙、锄头、镰刀等放在地里,之前就有人不小心踩到,结果送到医院缝了几针。
陈泽屿嘿嘿一笑,“放心吧。”
中午陈泽屿还是跑了趟医疗点,可惜最近感冒的人颇多,医疗点到处都挤着人,他干脆多骑了几十分钟去了县城医院买感冒药给梁鸢送过去。
忙到晚上九点所有人才下工。
陈泽屿把工具一放,拿上手电筒跟着张亮等几个知青逮兔子。
“十二点前逮不到咱们就回去。”
其他人点头同意。
上次去的是大队西头,这次去的是大队东头,这里有条河据说淹死了不少人,平常人们晚上根本不敢来这里,几人都接受过教育,自然不信那些鬼呀神啊的。
卢林峰搓了搓手臂,“亮哥,我咋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