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喊了名字, 让阿茴有些懵,她平静地和东山晚对视,这个年轻人眉眼低垂, 唇角含笑,表情慈悲又宽和,一点也听不出是刚才让她去死的人。 阿茴想了想说“不行。” 天衍没忍住地吐槽道“这还用想” 他瞪着东山晚, 根本不顾这人也是个八级玩家,直言道“大师,没你这样直接要人命的吧你礼佛这么多年学的是杀人” 东山晚依旧含笑,他冲着天衍点了点头,说道“阁下, 好久不见了。” 天衍撇了撇嘴。 东山晚是个和尚,与他渊源颇深, 很久以前,天衍曾和东山晚一起经历过一个副本, 在那个副本中,他觉得天衍很有佛性, 便劝他入了佛门, 可天衍却根本不想做个和尚。 他是个实用主义者,佛门那套东西对他的束缚大于实用, 加入也无用处,东山晚并没有强求,反而给了他一些佛门用具, 希望他好好活着。 天衍也给了他一些自己这边的东西,两人互相交换,后来听说东山晚一朝入了八级,可把他羡慕坏了。 但也正是因此, 他才能插句嘴,天衍知道这和尚的性格,只要跳的不太过分,和尚一般不会管的。 可是他又有些想不明白了,和尚人不错,为什么会直接让阿茴去死 阿茴到底在这场变动中是什么样存在 似乎人人都要杀她,可人人都没有杀她。 东山晚冲着阿茴点了点头,说“你已经时日无多了。” 阿茴道“我知道。” 即使扛过了旱魃的最初异变,但凡人的身躯依旧无法阻挡火焰,她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崩毁,痛苦灼烧着她的灵魂,阿茴靠着极大的意志力才坚持下去的,可这总有坚持不了的时候,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她就要死去了。 东山晚又道“如果你的死亡可以救下成千上万的人呢你可以为了众生而死吗” 阿茴反问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东山晚笑容不变,“如果你的死亡能救下亲近之人呢” 阿茴抿了抿嘴唇,沉默着。 东山晚依旧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阿茴这时抬眼,开口说“我可以死,但我不会死在你手中,我不信你。” 东山晚得到了答案,他双手合十,冲着阿茴鞠了一躬说“阁下,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 阿茴“” “呵呵。”巧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纤细的手指着他,调笑道“大师,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啊。” 天衍听出这句话隐含威胁和提醒,他沉默着调整了自己的站姿,警惕望着周围,试图为阿茴防御着可能出现的攻击。 东山晚却没有回答,他垂着眼睑,朝着巧巧走了过去,道“阁下,请问梦幽子如何” 巧巧的眼神带着一点异样,她倒是没想到东山晚会站在阿茴那边,看着架势,是打算保她了。 在心里衡量了下彼此的差距,巧巧移开了视线,又是叹了口气。 真麻烦。 现在的局势早已被定型,根本就没有破局的可能,可是一群傻叉非得觉得自己很厉害,聚集在一起自以为是地认为能抵抗着盘旋在头顶的魔王。 他们也不想想,魔王之所以是魔王,就是因为从未被人打败,神明在魔王面前都不堪一击,更何况是人呢。 更何况,不是所有人都想当勇者,擅自拉她们入局,就得要承担起被反噬的代价。 巧巧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在阴影之下,她的眼神冷的彻骨。 她在等着这群人的灭亡。 东山晚见她沉默,便开口问道“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他主持大会的风格跟冬无雪不同,没有表达自己的诉求,而是先去询问其他人的想法。 冬无雪说“自由。” 话音刚落,荭俏便忍不住嗤笑一声,她将头扭到一边,不肯去看冬无雪,心底犹如被石头压着,沉重的往下坠。 响尾看她这样,抬起手,放在她的头上,揉了揉,低声说“她一直这么猖狂” 荭俏不满地晃动着头,躲开她的手说“可不是,别的没有,就是脸大。” 绮罗尘皱眉,他冷冷地看着荭俏,但后者根本不在乎,不屑地说“看什么” 魔鬼默默地将被春风笑打碎的桌子还原,笑眯眯地问道“咱们就是一滩散沙啊,要是没兴趣合作的话,我自己单干也行。”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比较好说话,所以就拿我当傻子玩呢冬无雪也是,不说